若音见护卫冥顽不灵,便把刚刚没来及开口的话,说了出来:“舒先生,听你这名字,应该是饱读诗书之人,应该懂得,不能将错怪罪在无辜之人之上。如果先生的下属执意想讨个说法,我会把刚刚撞到我家丫鬟的人捉到,然后请他给舒先生道歉,但我想提醒的是,无意之人其实也是无错的。另外,我家丫鬟刚刚被你的属下碰到了,我也请舒先生给个说法,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此话一出,那护卫就撩起袖子,一副想打架的样子
只见舒先生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略微清冷地瞥了护卫一眼,那护卫就怂的再不敢说话了。
然后,费扬古把若音拉在了身后,道:“舒先生,我替音儿跟你道声不是,他不知道你的情况,否则的话,定不会莽撞的。”
只见舒先生淡淡“嗯”了一声,道:“提督言重了。”
“先生,咱先回去让大夫看看吧。”他身边的护卫忧心道。
于是,舒先生朝费扬古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先生,您刚刚怎的那般轻巧地放了那个女人?”
“冷锋。”男人冷冷地喊了一声。
闻言,一直咋咋呼呼的冷锋,“咯吱”一声,就立马跪下。
膝盖陷入了雪地里面,他也不觉得冷。
然后,他毫无怨言地将手中嵌有倒钩的皮鞭奉上,“先生,属下愿意受罚。”
每当先生这般清冷叫他名字时,他便知道他做错了事情,会自动领罚。
先生小时候是不足七月的早产儿,身子比常人弱了一半不止,抵抗力也非常的弱。
后又被身边的人下了剧毒,只能靠药丸维持着。
但每隔一段时间会毒发。
就在刚刚,先生突然毒发,偏偏那妇人还猛地撞上先生,使得先生体内的毒扩散,导致咳血了。
以前碰到这种事情,先生连自个都顾不上了,都是由他教训那些莽撞之人的。
就像上次,太子恃宠而骄,逼请先生一起喝茶,想拉拢先生。
但先生都不惧储君的威压,直接拒绝了。
怎的今儿会因为这个生气了?
难道就因为那个女人是费扬古的女儿?
不过,不等他想明白,先生已经走远了。
然后,一阵鞭子甩在他身上的“噼啪”声响起。
鞭子上的倒钩刮破了他的衣料,背脊传来一阵剧痛。
使得他咬咬牙,更加笔直地跪在雪地里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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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若音挽着费扬古的手,好奇地问:“阿玛,你认识那个舒先生吗,他是什么人啊,病成这样不好好在屋里呆着,还出来晃悠,这不是难为人啊。”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病娇的男人。
撞一下就咳血了,这要是放在现代,那简直是碰瓷大神!
“他是万岁爷才从江南请来的先生,善谋大计,听说他家事、国事、天下事、无不精通,初到京城,就深受万岁爷的喜爱,成了万岁爷身边的红人,每每进宫,万岁爷都要与他彻夜长谈许久。”费扬古道。
“那他这么厉害,怎的连个官位都没有,只是个先生的称呼。”这跟普通谋士没有什么区别呀。
费扬古叹息一声,道:“也是天妒英才,他早年间被人陷害中毒,至今无解,每隔不久脏腑就疼痛难忍,刚刚啊,你应该凑巧碰到他毒发的时候,正咳着血呢!所以啊,就他那个身子骨,说不定在朝堂上就毒发了,哪能跟正常人一样,有一官半职,况且我听说他也不想当官。”
“难怪我刚刚见他咳血呢,不过没想到,还有这么不贪功的人。”若音随意道。
“嗯,他是不贪功,但万岁爷给了他爵位,只要他立了功,爵位就会慢慢往上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