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都是一样:长的漂亮,遭人惦记。
谁都知道娱乐圈儿里那点儿事,但是这导演竟然想把手伸进部队里,这就简直像是天方夜谭了!
而且,还是号称天下第一军的中央特卫部队!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类似的版本,不过版本的主人公,是吕向军。吕向军头顶着中国第一特卫的称号,自然也引起了拍摄组的青睐。吕向军在影片中客串了几秒钟的特务连指导员,出镜相当少。或许是为了平衡拉拢杨丽娜引发的猜疑,那位自恃清高的导演,竟然以同样的名义,想要拉吕向军下水。
吕向军是这样豪迈回绝那位导演的:怪不得你会拍戏,因为你太意想天开了。拍戏,需要想象力;但现实,得符合实际。
这段插曲腾起的浪花,很快便被部队的快节奏扼杀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五月中下旬,中队开始选拔一部分有骨干潜质的战士,进教导队参加为期三个月的封闭式培训,名额为十个。
这种集训被称作‘学兵队’,目的是为本单位培养骨干。凡是进学兵队参加完三个月集训的战士,回来之后几乎都能成为中队的骨干力量。
全中队的战士们纷纷踊跃表现,都想成为其中一员。
而实际上,特卫局有三个队非同小可:学兵队,学员队,警卫队。
简捷地概括而言:学兵队,培养骨干;学员队,培养干部;警卫队,为国家培养特卫!
当然,这三者有着一定的相辅相成的关系。其中最神秘最具威慑力的,当然是警卫队。任何一个中央首长的贴身警卫,都是通过层层选拔后进警卫队特训后的结果。进了警卫队,各项成绩合格,就意味着,一名中国特卫的诞生。
而中国特卫,另外一个通俗的称号,便是-----中南海保镖。
关于进学兵队特训一事,我知道自己排不上号,因此也不准备参与这场没有硝烟的竞争。但实际上,很多同年度的兵,都在积极准备,工作方面冲在前抢在先,中队长的房间,少不了他们的身影,或是打扫卫生,或是搞一些小动作,故意让领导感受到他们工作的积极……我很反感这种临阵磨枪的作风,想下学兵队想当骨干,早干什么去了?
其实,进学兵队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好处:考学。
特卫局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只有进过学兵队的战士,才有资格参加军校招考。当军官是每一个战士的梦想,因此下学兵队的名额,自然也成了香饽鋍。而且,考上军校或者当上干部,是通往‘警卫队’的必经之路,要想成为一名国家特卫,警卫队,也是必经之路。
这天上午,中队组织进行队列训练。
以分队为单位,开始站军姿。站军姿是队列训练的必修课,正式训练之前,往往要站上半个小时的军姿。可别小看这站军姿,它是让所有战士闻风丧胆的静态式训练。在部队,站军姿不叫站军姿,叫拔军姿。你必须得像一颗青松一样身体上拔,脚尖打开多少度,身体前倾到什么程度,眼神平视的角度,都有说法。
分队长曾庆功在前面滔滔不绝地讲解着动作要领:两脚跟靠拢并齐,脚尖向外打开六十度。小腿挺直,小腹微收……身体微向前倾……
讲解完动作要求,曾庆功开始纠正我们的站姿。一边纠正一边训斥起来:“军人嘛,站要像一座山!胸膛,要挺起来!你看看你们,像女人似的,一个一个扣着肩,胸脯平的像四川盆地!拿出点儿男人的气派来,把胸脯顶出来------”
我心里暗笑,忍不住轻声自言自语:“要是像女人就好了,不用挺,就是青藏高原!”
谁想这句牢骚竟然被曾庆功听到了,并火速地用犀利的眼神搜索到了目标。曾庆功冲我怒吼:“李正他给我出列!队列纪律你给我背一遍!”
我心想自己的嘴真欠,心里偷着乐得了,干嘛非要出声。本来自己军姿站的还不错,这一发牢骚,所有的刻苦都白费了!
我滔滔不绝地背诵了一遍队列纪律,曾庆功骂道:“明知队列里不准说话你偏说,这叫明知故犯!你不是新兵了,是第二年的老兵了!你得为你的违纪行为负责。去去去,趴一边做俯卧撑去!”
谁知曾庆功的斥责,却引来了区队长陈刚。
陈刚问清了事情的原由,冲我批评了几句,然后对曾庆功道:“俯卧撑就别做了,现在中队抓的紧,严禁以各种形式体罚士兵。现在在进行队列训练,他不是不服气吗,让他出来指挥一下训练,换一下位,感受一下指挥员的位置。要是指挥不了,就给我在队列里老老实实呆着,别老是制造不和谐的音符!”
曾庆功挠了下脑袋,试探地追问:“他,他能行吗?”
陈刚骂道:“废话!他要是行,你干什么去?”
这一刻我算是明白了,陈刚不愧是个中尉区队长,那手段又多又狠又委婉。他是故意想让我在全分队面前出丑,打击我的自尊心,从而磨平我的棱角,将我锻造成一块好钢。
就这样,我被迫走到了队伍中央,担任临时指挥员。
在某些程度上来讲,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