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傲地将手伸到了梁宇眼前,后者则拿起婚戒给陆莎莎带到了中指上。陆莎莎笑得花枝乱颤,声若银铃,这一刻她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沈曼高兴得都快流出眼泪来了,她忙着张罗着佣人们开启香槟酒,往空中喷撒彩带,以将热烈浪漫的气氛烘托到极点。
钟睿瑶看到这幕,嘴边不由得浮出了一丝冷笑。
以前的时候,梁宇曾经说过,结婚的时候,要亲手为钟睿瑶带上一串钻石项链。而现在,他真的在求婚的时候,是把一枚钻石婚戒带到了陆莎莎的手上。
而自己目睹到这一幕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心碎的感觉,而是成了一个冷静无比的旁观者。无论是爱是恨都已经化为烟消云散了,连一丝痕迹都不留存,这才是真正的忘记和解脱。
当沈曼拉着全家人站到梁宇身边,让他逐一改口开始喊的时候,梁宇这才惊讶地发现,钟睿瑶竟是赫然出现在陆淮宁的身旁,而且,她的名分,竟然是陆淮宁的妻子。
梁宇当时就感到了一阵眩晕,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生如此变故,让他有些措不及防,他差点失态,摔倒在地上。
这么长的一个阶段,梁宇并没有出国去短期进修,他是因为自己被党报给开除之后,生怕自己整天游手好闲地在陆莎莎身边转,会被她瞧出纰漏来。而且他手里的储蓄不多,根本供养不起陆莎莎的骄奢生活,所以,他就特意编出这么一个借口来欺骗陆莎莎,而自己则偷偷地跑出去应聘工作。
但是,用人单位从简历中看出来梁宇曾经在党报工作的经历,本来想着重用他,但后来得知,梁宇是被党报给开除出来的,就没有敢雇佣他当编辑的了。
眼见得梁宇是坐吃山空,工作无盼,他整个人都已经陷入到了穷途末路了。
这时,梁宇有几个狐朋狗友给他出主意,你何苦抱着金饭碗讨饭吃呢。陆家财力雄厚,门第高贵,你只要能把陆莎莎给骗到手里边,生米成了熟饭,那么就成了响当当的驸马爷,还用愁生计么。就算过后,知道了你的底细如何,陆莎莎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因为陆家不会允许离婚这样的事情出现的。
梁宇一听,颇感此话有道理,但是,他以前是党报记者的时候,陆莎莎还看不上他,他几次求婚,都是含混不清的推却,现在他这个样子,又拿什么去求婚。
所幸他的几个朋友都很有鬼点子,帮梁宇编谎话,诓骗陆莎莎说,他一旦进修结束回国,单位就会提拔他当主编,哄着陆莎莎答应同他订婚。而后又从花店里赊来了红玫瑰,去夜市地摊上花十块钱买了鸽子蛋“钻戒”,去影楼租了套礼服,一番收拾停当,梁宇从头到脚都包装得有模有样了,这才开赴到陆家来求婚。
梁宇和他的智囊团几乎把什么都考虑在内了,偏偏就漏掉了一点,居然能够在这里遇到钟睿瑶。
“梁宇,你赶紧喊大嫂。”沈曼看到梁宇有些发愣,以为他是喝香槟有些上头呢,所以出言提醒他。
梁宇瞥了沈曼一眼,心中暗道,张口喊前任女友为大嫂,这是何等卧槽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