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陆莎莎身边围着她溜须拍马,迎合奉承了半天的那些女人们,此刻也都纷纷低头弯腰,帮着她在地上搜寻。
可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啊。这多双眼睛刻意寻找,没有找到钻石的影子,倒是钟睿瑶无意间朝着地上一扫,却发现原来那颗钻石竟然是躺在自己的脚边。
哎呀,今天她是被哪位神仙给看上眼了,运气怎么好得一塌糊涂的。抬头朝天一看,就有钞票掉下来,低头向地一瞧,就有钻石滚过来。
钟睿瑶弯腰把这个颗“钻石”给捡起来,拿在了自己的手中。
说实话,她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看到和触摸过钻石呢。她心里对这颗巨大的钻石也很好奇,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她在手心中托着这颗钻石,迎着光凝神细看,从光泽到触感,从颜色到透明度,看来看去,钟睿瑶的心里生出了一丝疑惑,这颗钻石为什么看起来,跟自己小时候玩的玻璃球,超级像呢。
“钟睿瑶,你这小偷,你拿了钻石竟然不还给我。”陆莎莎俯身趴地,正在辛苦地找钻石,不料,她无意间一抬头,却看到了钟睿瑶手心中,正托着自己苦苦寻觅的东西。
陆莎莎不禁勃然大怒,从地上一跃而起,来到钟睿瑶的面前,气势汹汹地说:“快把鸽子蛋还给我。”
“鸽子蛋?还鸵鸟蛋呢,谁稀罕要这个,还值得我偷,你说话嘴巴放干净点,要不然,小心我抽你。”
钟睿瑶将手中的“钻石”一抛,丢了陆莎莎。
陆莎莎知道,钟睿瑶是心黑手辣,一身功夫好,脾气也火爆,自己要是触到她逆鳞,她真能当场对自己动手。
她以前在这上面吃过亏,所以就不敢再言语了。
可是,在陆莎莎身边,一群给她溜须拍马的那几个人可就不高兴了。陆莎莎可不是一般人物,人家是名门小姐,而且听说她未婚夫马上就要升任党报主编的职务点了,以后肯定是飞黄腾达的又一个政坛新星。所以,这个时候,她们一定要替陆莎莎出头,将这个目中无人的小服务员给压制下去。
一个女人用鄙夷的眼光地看着钟睿瑶说:“我们这里说的鸽子蛋,并不是鸽子生出来的蛋,而是用来指那些又大有好看的钻石。就陆小姐手上的这个钻石,是顶级钻石品相。”
“不就是一个破玻璃球么。”钟睿瑶不屑地轻笑。
“玻璃球?”陆莎莎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马上就把“钻石”拿在手中,对钟睿瑶说:“你出身在平民百姓家,这也就不怪你没有什么眼界和见识了。钻石是世界上最坚固的物质,它是永远不会受到磨损的。”
说着陆莎莎拿着自己手中的钻石,在自己搓指甲的搓刀上来回摩擦。
显然,这一个非常简单的鉴别钻石真伪的方法。如果是真的钻石,则不会在其表面留下擦痕后的伤痕,如果是假的钻石,表面上一定会有许多横七竖八的划痕。
陆莎莎子在“钻石”上用搓刀狠狠地摩擦着,结果,她呆住了,她的这颗钻石是如此的娇嫩,在被搓刀划过的地方,留下了无数的痕迹。已经从一个晶莹剔透的名贵钻石,原形毕露为一个表面无数擦痕的废品了。
啊?难道这个却如钟睿瑶说言,只是一个玻璃球么?
陆莎莎以及她身后的一帮跟班,现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钻石上面的划痕,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哈哈,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个东西是玻璃球,你偏偏不信。”钟睿瑶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她确实没有见过钻石长什么样子,但是她从小到大,跟男孩子玩弹玻璃球,不下几百回,对玻璃球的认知水平,可以说是达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了。
她是平民百姓家的丫头,见识不多,眼皮子浅,可是陆莎莎不是自诩名门小姐么,现在不也有眼无珠地带着一股假钻戒,满世界地炫耀和张扬么。更可笑的是,在她身后,还有一堆阿谀奉承的人。
事到如今,看她们还怎么笑得出来。
陆莎莎是笑不出了,她用手紧紧地捏着这个假钻石,咬牙切齿地诅咒着梁宇,连订婚戒指也敢用假的来欺骗自己,她真恨不能立刻让他头顶生疮,脚底长脓,马上就死到自己的眼前。
“梁宇都是要升党报主编的人了,跟你订婚,怎么可能连钻戒都买不起呢?”就在陆莎莎怒火中烧的时候,身边有人出言提醒她,“你可别中了她的计,说不定,是刚才她捡到了钻石之后,偷梁换柱,用假货换走了鸽子蛋呢。”
这话说得非常恶毒,但对陆莎莎来说,却是个十分有力的武器。
完全可以凭借此句话,而把所有的责任推到钟睿瑶的身上。
“你把真的钻石交出来,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饶了你。否则的话,今天的事情我就张扬出去,让大家都知道,你就是个贼。”
陆莎莎原本说这句的时候,还有些心虚,但当她看到了一个人影出现的时候,她马上就变得底气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