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话虽然难听,但不算过分。谁让沈曼说他爹妈不全,没有家教呢。这话也是捅到了钟巡舰的心窝当中。
沈曼是真的动怒了,胸口好像有只兔子在蹬踏她的心脏一样,让她的心扑腾腾地乱跳。
一个四岁的孩子,就敢跟她跳脚对峙,真是无法无天了。
今天陆淮宁、钟睿瑶,还有那个碍眼的老不死全不在家,没有谁出面来给这个小东西打掩护,自己不趁这个机会收拾他,难道还要任由他这么放纵下去?
沈曼一把将佣人手中的拖布给抓了过来,抡起拖布杆朝着钟巡舰就打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地说:“我让你知道下,这个家里谁说得算,你跟你妈两个都赶紧滚出去。”
沈曼发疯一样的举动可是把那个佣人给吓够呛了。因为夫人在家从来是端庄文静,仪态万方的,有时候会批评下人,还真是从来没有动过手。况且,现在她要打的人,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这拖布杆要是打过去,钟巡舰那个小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她想拦,是不敢拦,可是不拦,还于心不忍。
不过佣人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了。
因为钟巡舰可是跟着陆奶奶在学习功夫呢。太奶奶告诫他,不可以持武伤人,故意进攻,但遇到危险的境况,却可以自卫反击。
钟巡舰正愁自己练的这些本事没有用武之地呢,如今沈曼主动打人,他正好名正言顺地出手回击。
只见钟巡舰娇小的身子往下一蹲,让沈曼的拖布杆抡空。他顺手把平板电脑给丢了出。
钟巡舰的暗器功夫最近水平大涨,准头十足,所以这一平板不偏不倚,直接就打到了沈曼的额头。
“唉呀。”沈曼大叫一声,用手捂着脑袋,就跌坐到了地上,身子都摔得生疼。
“我的脸,怎么样了?”第一时间,沈曼最关切的问题就是她的容貌。
额角当时就青了一大块儿。佣人看到了,却不敢说。
钟巡舰这时却变得好心起来,从旁边抓过来镜子,往沈曼面前一递:“老太婆,你看看吧。”
沈曼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额上那块可怖的青淤,差点没有昏死过去。
用遮瑕霜,或者戴着帽子,都无法掩饰这里的伤处。过两天,她就要参加同学聚会了,这个样子可怎么出去见人啊,就好像是被家暴过后一样。
“没事,我可以在另一边再给你来上一下子,这样子额头两边青淤对称,你就说这是国外最流行的对称行为艺术,就可以了。”
钟巡舰一边用话调侃着沈曼,一边伸手去拿平板电话,就好像他真的准备再度动手一样。
“不要。”沈曼此刻哪里还敢刻薄钟巡舰啊,她忍着痛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跑回到自己的屋子中,“砰”地一声将门给关紧了。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个钟巡舰就跟他的妈咪钟睿瑶一样,是个蛮不讲理,暴力十足的好斗分子。
不,甚至比钟睿瑶还更为可怕。沈曼心有余悸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