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喜怒无常、不可捉摸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温柔,让人一旦沾染了,就再也逃不掉,宁愿溺死在其中。
唇齿厮磨之间,固定着她头的手渐渐卸去力道,改做轻轻抚在脑后和腰间。
她却伏在他身上完全再没有逃开的意思,不但不逃,反而沉浸在其中,想要更多,他的吻像什么呢?为什么会这么喜欢?
凉凉地,甜甜的,滑溜溜的,冰镇荔枝?
“现在喜欢吗?”胜楚衣的声音有了些情动的暗哑,黑暗中,呼吸渐渐急促。
“你还有荔枝吗?”萧怜的声音在他耳边,全没了平日里飞扬跋扈、桀骜不驯,倒像个十足十的小女孩儿在讨糖吃。
“说喜欢,就有。”
“喜欢。”
她只顾着嘴馋,却不知这两个字,如与魔鬼立下了契约,从此便再没有回头路了。
漆黑一片中,胜楚衣的眼睛泛着光,“好,那么,这就带你出去。”
说着大手将她后脑一扣,又不由分说将她的唇齿轻轻撬开。
“火呢?”缭乱间,言语就有些含混不清。
轰!
一团盛大的炎阳火将两个人圆融地包裹起来。
萧怜刚刚用火挡了火器库的大爆炸,本已经耗竭,可此时因着情动,周身的火不但重新燃起来,而且比以往更加热,更加暖。
熊熊火光照亮了狭小的空间,大红的舞衣与漆黑的锦袍交叠,映出两个被困在其中却物我两忘的人。
此时,周遭原本被爆炸烧成焦黑的山石缓缓泛起了厚厚的冰霜。
那冰霜急剧加厚,带着灭绝一切的极寒不断向山体中飞快侵入。
偌大的山石在极寒之下冰消瓦解,化作稀碎如雪的尘埃。
一层,又一层,周遭的空间越来越大,胜楚衣骤然坐起身来,将萧怜抱在怀中,又欺身将她压倒在满地的冰雪之中。
她身上的炎阳火越烧越艳,他的冰霜就越是以一种恐怖的灭绝之力蔓延开去,所及之处,一切皆糜。
……
山外,萧兰庸已亲自赶到,杜棋砚指挥着几千大军忙着挖山。
皇上有谕,务必寻到国师和九殿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远处,跟来看热闹的人几乎不比挖山的人少,八个皇子各怀心事,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美好愿望,就是国师大人最好不要活着回来!
秦月明也被萧素“好心地”给派人接了过来,美其名曰让她见上夫君最后一面,至于是肉饼还是残肢断臂,不在所问。
萧萼倒是哭得痛不欲生,被丫鬟搀扶着,哭湿了一只又一只帕子,俨然丢了夫君的是她一般。
萧恬也立在一旁,满脸的莫名其妙。
她是被母妃在腰上掐了好几下,硬给推来的,万一国师活着回来呢,她就要按照母妃说的,争取第一个冲上去慰问一番,或许能在国师受尽磨难,身心俱疲的时候,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美好印象。
跟她抱着一样心思来的还有七八个公主,各个都捏着手绢,踮着脚尖朝山那边看。
忽然山那边有人快马奔来禀报萧兰庸,“陛下,不知为何,那山忽然不停地震动。”
立在萧兰庸一旁的秦寿立刻大叫,“快!保护陛下撤离,兴许是还有火器会爆炸。”
他这一惊一乍地不要紧,吓得所有看热闹的听说还要爆炸,齐刷刷准备逃跑。
这时,熊北极站在高处远眺,大叫:“陛下,山上的人在全速撤离,该是出事了!”
“哎?陛下,那山根怎么变成白色的了?”
“陛下,半座山都白了!”
“陛下,下雪了!”
……
现在不用熊北极直播了,所有人都已经看见,远远那处已经坍塌的山已经整个变成一座霜白的雪山,狂风骤起,如雪如雾的白色烟尘滚滚而来。
------题外话------
哎呀,不行啦,没人喜欢,没力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