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面前,一群妖魔鬼怪,伪虎作伥!”
穹苍踏着大步,从银光中走出,直奔穹隆,“走!跟父王回去。”
穹隆本就不是个忤逆的孩子,这么多年虽然跟着少君干了不少坏事,可终究那是少君,他爹也不敢多说什么。
但现在,他竟然跟着少君一起反了,反了也就算了,还打上天来,要推翻老子,这就是爸爸忍耐的极限了。
老子一发怒,穹隆立刻怂了,“内个,父王,我,我不能走啊!”
“你闯下如此弥天大祸,还不知悔改!若是现在跟我回去,陛下还可算你将功补过,若是还执迷不悟,来日遭受株连的,可就不只是为父,还有整个穹氏一族,以及治下万万生灵!”
“可是,君上待我不薄,我不能有负君上……,也不能弃了……弃了芷鸾……”
“你还想着芷鸾!”
穹苍抬手要打,穹隆就缩着脖子等着挨打。
可穹苍那手举了上去,却落不下来了。
“穹苍王要打本君的人,可有问过本君?”身后响起胜楚衣的声音。
穹苍没想到胜楚衣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少君!”
“声东击西,釜底抽薪的招数,已经用老套了。”胜楚衣优哉游哉,负手而来,“老人家,识时务方为俊杰,这神域的天,你难道看得就不腻吗?”
“少君,陛下之能,远非你我所能想象,就凭这诛天魔军,只怕也没有胜算,父子一家亲,陛下如今只有您一个儿子,您又何必一定要闹得不可收拾才罢休?”
“老人家今日到底是来教训穹隆的,还是来教训本君的?”胜楚衣理了理衣袖,“你又怎么不知,本君这诛天大军,也是非你所能想象的?”
“少君……!”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既然昊元大费周章,用了无光、敛玉两王一死一伤为代价,才将你送来,就这么走了,也说不过去,不如就留下来,好好看着,本君的诛天军,到底是怎样一支魔君!”
他言闭,不由分说,抬手间,一只黑色光牢落下,将穹苍困在其中,转而对穹隆道:“本君诛天,成败在此一举,若是成了,苍穹城依然是苍穹城,若是败了,就有劳诸位陪葬了。”
一旁的灿阳上前,拍了拍穹隆的肩头,转而封了穹苍的嘴,“穹苍王,穹隆要专心护阵,您就在这儿歇会儿吧,得罪了。”
胜楚衣不再理会在光牢中呜呜叫的穹苍,跃上高处,目光横穿九百万大军,向对面望去。
咣!
一声响!
对面隐隐有种躁动。
咣!
又一声!
光牢中的穹苍,每听见这一声,就是一哆嗦。
那日,无光王人头落地时,他就曾听过这个声音。
每一声响起,便意味着一位神王陨落。
他瞪着眼看向胜楚衣,呜呜地叫,你们在干什么?
胜楚衣低头,俯视光牢中的人,“现在,你觉得,到底谁才是大势所趋?昊元,有你们十七只利爪,不如本君有一把贴心的剑。”
他的怜怜,就是那把剑。
琉璃城外,神族大营中,几道身影如鬼魅穿梭一掠而过。
碧染长戟将无名王抵住,焰杀抓起他的头发,萧怜一记龙刺,刺入咽喉。
咣!
又是一声。
三人一言不发,毫无声息,在卫兵到来之前,行动划一,利落地闪出营帐,向下一处神王大帐而去。
昊元根本没想过他们竟然会这么大胆,会直接行刺神王,而是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为穹苍作掩护上。
如今后院起火,仓促之间,竟然连个人影都抓不住。
萧怜三人经过敛玉的大帐,焰杀和碧染一左一右杀光守卫,她一人长驱直入,榻上还吊着一口气的敛玉王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人按了口,一枪刺穿心窝。
咣!再一声!
整个神族军营,人心惶惶!
胜楚衣要的,就是这样,所以这一次,萧怜所有刺杀之人,全是他精心挑选的最弱的几个神王。
龙刺挑破营帐,萧怜回手一把炎阳火,扬长而去。
敛玉的大营瞬间沦为火海。
此行最后一个,巫山王。
接二连三死了同僚,巫山王的营地中,已经加强了戒备。
“我去开路。”
碧染双翼振开,数丈之广,枪风一荡,便是一片。
他将巡防的守备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萧怜和焰杀两人悄然没入阴影。
巫山王帐中,居然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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