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在官场上行走,可不能什么便宜都让一个人全占了。真那样的话,就该有眼红的人背地里打你的闷棍了!
这时候的张一冰和程君平,略微有一些尴尬。因为当时没有算上他俩会参加,所以材料并没有打印出来他们的份儿,只单单在他们面前放了薄薄的一页访谈提纲。但是,就这一页薄薄的提纲,就让他们惊讶无比!
看来王书记还真是提前作了准备的,这提纲都已经提前打印好了,还有那么一撂厚厚的材料,可这二位市领导都不知道,还以为是材料就是何功达最早准备的王亦选在市委全会上作过的报告呢。还才薄薄一本,20页不到,和这撂厚厚的材料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们哪里知道,这些都是唐卡在访谈前短短的时间内压着何功达改出来的,再加上事前就有他亲自和北大课题组、市委政法委和市委研究室的沟通交流,才会有如此丰厚的材料。
这二位市领导看了一眼对面二位记者面前那两撂厚厚的材料,愈发觉得不痛快,几乎在同时皱了皱眉头。
程君平最先沉不住气,见材料是何功达发的,于是毫不客气地冲他招了招手,唤他过来耳语:“老何!这材料怎么回事,怎么没有我的?还有今天这议题,不是说好了是说‘西京的全面发展’么?怎么突然改成了‘法治城市’,我事先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这程君平可是握着何功达生杀大权的人,这一通连续喝问,当即把何功达吓得够呛,急忙解释:“部长!不是我没提前向您报告,这确实是访谈开始前不到一个小时,唐秘书亲自把我叫到办公室,那会儿王书记也在屋里,把那个全会报告现改成‘法治建设’的,这些材料也是唐秘书亲自准备的。您想啊,这里还有北大课题组的研究报告,我哪能搞得到?”
“嗯!既然是王书记和唐秘书亲自交待的,那就不怪你!”听到何功达这么说,程君平这才舒缓了神色,但还是埋怨了一句:“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你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哪怕是找上厕所的空隙都好!要不然,书记的想法咱们都不了解,这个杂志记者还是咱们宣传部负责联系的,这不是找书记骂么?”
“是是是!”何功达点头不止,额头上已然冒出了汗珠。
程君平意犹未尽:“还有,老何啊!不是我说你,现在你虽然只是一个副科长,但整个新闻科是你在主持工作吧。没事的时候,你还是得多学习,你看看别人唐秘书,什么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一天新闻都没有搞过,却比我们还专业,不服不行!”
“是啊!”何功达用手去抹额上的汗珠:“部长!连我都觉得,唐大秘书太厉害了,看来当时王书记和您确定让他兼任新闻科长,由我辅佐他,还真是有眼光!”
程君平又好气又好笑,他心里清楚,让唐卡兼任这事儿自己根本说不上话,全是王亦选的主意,何功达这是给自己找一下台阶下而已,不由地笑骂一句:“行了!老何!让你好好向唐大秘书学,是让你学别人的真本事,不是在这儿学吹捧的!你桌上有一套完整的材料吧,先拿过来给我!”
“这……”何功达本来想解释这可是唐秘书亲自安排好的份数,我作为具体联系人手里必须得有一套。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尤其眼前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在宣传部说一不二的程君平,于是急忙改口:“好!我这就拿给您!您稍候!”
这样一来,王亦选刚刚开始说上“法治城市”建设的要点,程君平的桌上也有了一整套的材料,现在就只有张一冰的桌上还只有薄薄的一页提纲,看得唐卡直想笑。
因为一切已经进入正常轨道,以王亦选的口才,几乎不用稿子,就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上一两个小时的“法治城市”,所以他也放松下来,不停地用眼光去看坐在两位女记者侧方的左赫和杜语琴。
要说这左赫还真是越看越象她姐姐,尤其那股子才从校园里出来稚气未脱的清纯样儿,很是让人着迷。
要命的是,这个机灵的丫头显然一下就看到了自己在看她,浅浅地笑着点头回应,眼睛里流露出美少女特有的光芒来,看得他当即就是一怔。四目对接之时,好象一下子又回到了校园里,感受着青春萌动那种纯纯蠢蠢的心跳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