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吴琼花见她已经就范,冲他使了一个眼色,得意大笑起来:“吓坏了倒没事儿!咱们这些男男女女,只要进了市委的大门,都是虎门炮台上的麻雀,一天一天吓大的!你这个丫头这段时间的表现可是要用‘神速’来形容!要是再假以时日,把这个胆色练出来,那可真就离接我的班不远了呢!”
左赫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吴主任!被您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您别责怪我就好,我岁数还小,有好多事情都涉世未深,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您尽管批评!我哪儿还敢奢望接您的班,别给您添乱就好了!”
“哈哈哈!”吴琼花大笑不止,将脸转向了他:“唐卡啊!你这个小师妹还真是可人疼啊!看看,小嘴儿多甜,我都恨不能认她当一个干妹妹了!”
“好啊!好啊!”还没等唐卡说话,左赫就抢着回应:“吴主任!我从进秘书科第一天起,就把您当作我真正的偶像!说出去很多人都不理解,这天下第一的秘书科,竟然是由我们一位女副主任来管,这就算在西京历史上也是头一遭吧。那些一天到晚叫嚷大男子主义至上的老爷们,以后就应该彻底闭嘴!”
他这时放下了茶杯,洒脱地走了过来,冲她俩挥了挥手:“你们俩呀,你有情,我有意,就在这儿共叙姐妹情深吧!至于这大男子主义,肯定不是我!不过,我也得提醒你们两位,类似宗欣承这样的骄傲自大,还是少说些好。所以这大男子主义要不得,这大女子主义要是太膨胀了,也要不得!你们两位聊着啊,我先走了,我明天可得考试呢!”
二女被他一通数落,顿时晾在了原地。
左赫的脸上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心里其实有很多话儿想对他说,可是这会儿又说不出来,想找个借口和他一起走,却怎么也找不出来,只能悻悻地当着吴琼花的面说了他几句:“吴主任!您看看,我这大师兄好歹也算是您直管的下属吧,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咱们女同胞,您也不好好管管?”
“哈哈哈!”吴琼花冲他笑道:“看见没?你这个小师妹啊,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辣椒哟!别人这心里可是分得很清楚,你替她说好话儿那是同门之谊,可是小看我们女同胞,这就不行,是大错误,必须批判,是这样吧,左赫?”
“对对对!”左赫一下子拉住了吴琼花的胳膊,“就是这样!功是功,过是过!我这大师兄别的什么都好,就是比较大男子主义,有时甚至比宗欣承还过分!”
他笑着转过头:“好你个丫头,我明明在替你们半边天说好话,反过来倒批判我大男子主义一通!好吧,那你们继续批判吧,我可是真走了!”
吴琼花这时替他打起了掩护:“走吧!走吧!这是要上战场的人,心思早就已经不在这儿了,快走吧!我们姐俩儿好好讨论一下女同胞如何与男同胞相处,才能避免大女子主义或者大男子主义,哈哈!”
再看左赫,此时撅起了嘴,显然是对吴琼花拉住了她不甚满意,但能够放唐卡去复习,也是她之所愿,所以点点头,挥挥手,“走吧!走吧!明天好好考啊!千万别输给那个宗欣承!”
“哈哈哈!”他没有任何的停顿,只是招了招手,身子已在门外:“放心吧!输谁也不能谁给他,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听说他完这一句,左赫直发愣,看了吴琼花一眼:“姐姐!他这一句是啥意思?为何这么得意?”
吴琼花笑了笑:“这是李白得到唐玄宗召他入京做官时写的诗句,评语之间很是兴奋得意,认为实现自己政治理想的时机到了。蓬和蒿,都是最轻贱的野草,蓬蒿人,就是指世间莽夫。诗句的意思就是我开心而去,岂能就此埋没人间,倒是很符合他此时考前的心境!”
“这个家伙!”左赫嗔了一句,眼睁睁看着他扬长而去,禁不住喃喃说道:“看不出来,他的肚子里还有些真材实料嘛!”
说完这句话,年轻女子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虽然一纵而逝,却被老辣的吴琼花一下子捕捉到了。
只见这位风情熟女轻轻贴近了纯情之女的耳边,轻声说出一句:“死丫头!唐卡这小子最近不知道得了什么人的指点,可是进步飞快,你要是想追上他的脚步,必须得下苦功才行啊!要不然,你可就与跟他挺般配的那个路晴差距越来越大啦!”
“路晴?”左赫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就象被蜜蜂蜇了一下似的,眼里顿时释放出万般疑惑来:“您说的是哪个路晴?我怎么好象在什么地方听过?”
“傻丫头!”吴琼花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忘了!就是上次和北大几个教授一起来咱们西京搞调研的,那个路助教,还有印象么?”
……
领导小食堂的包间里,张一冰和宗欣承还没有散去,二人仍在密议。只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他们的脸上好象并没有失败的那种苦楚,只是比较凝重而已。
“秘书长!”宗欣承道:“还是您厉害!就用了这一招‘无中生有’,以不变应万变,就已经确定了吴琼花这朵红玫瑰还真是和他穿起了一条裤子,还有这个不谙世事的左赫,竟然也甘心为他卖命!”
张一冰冷笑:“看不出来吧,这小子还真是命带桃花,竟然有这么多女人甘心为了他尽心尽力!不过,凡事有利有弊,这既是他的长处,也是他致命的短处!看来,是时候该把老万手里掌握的那些东西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