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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王亦选应道：“那是你们年轻人！可是，谁又能想到，咱们的老祖宗，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有了完整的用间论述体系。《孙子兵法》的十三篇里，可是用了整整一篇讲的都是用间！”

他点头笑笑：“您还真是博学多闻，看来我回去还得好好读读这《用间篇》。”

王亦选笑着摆手：“多读没用！还得活学活用才行！当年，三国时候，曹操想对周瑜用间，派了周瑜的老同学蒋干去劝降这个周大都督。却没想到，被周瑜给识破了，当时就来了个将计就计，陪吃陪喝陪睡，还故意伪造了一封曹将的投敌书信。自以为聪明的蒋干果然上当，回去就把这封投降书信交给了曹操，曹操当时脑袋也短路，一怒之下杀了善于训练水军的蔡瑁、张允二人。等到反应过来，已经为时晚矣，这也是曹操赤壁之败的开始。用间与反间的重要性，由此可见啊！”

“是！”他重重点头：“我记下了！”

“刚刚说了头一个用间问题，于这第二个道理嘛！”王亦选继续说道：“那就是你说的指挥官问题！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如果用间能直接成为对方的最高现场指挥官，那就可以免除很多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烦，保证战略目标按照既定方向得以实现。而如果不是这样，那就会面临太多的变数了！”

“是这样！”他应道：“我在挖宝得手之后，曾经和霍小公子非常快速地复了一下盘。他问我对他们三位的精彩演出有什么评价。我说确实精彩，可以称作殿堂级的影帝和影后，但是有一个小问题，甚至可以算是致命的！”

“哦？”王亦选来了兴致：“说说看，什么致命的小问题？”

他应道：“这个家伙，包括那个‘黄毛’和‘瓷奶’，因为原来不是飙车的就是碰瓷的，都是道上混的，所以，天生就对警察有一种畏惧感。因此，他们三个，只要一和李进发他们说话，张口闭口的都是两个字的尊称：警官。要说一般人，可真不会这么说，都会叫警察同志，特别是被撞的老太太，管被自己小很多的警察叫警官，恐怕只有香港的警匪片才会这么叫吧。根本不符合于咱们的实际情况，您说呢？”

“嗯！”王亦选重重点头：“别说！你这个小错挑得还真是好，确实比较致命！如果对方指挥官比较细心的话，还真是就能从这么一处小错误看出不一样的端倪来，一下子认定这三人是提前串通好的，都是道上的人物，那可就麻烦了！”

“是啊！”他叹出一句，“在霍小公子朝我邀百分之百功劳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回答他的。我说都非常好，但还是打不了满分。因为什么？就因为这警官二字的称呼！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指挥官是我们自己人，那搞不好就得出乱子，最后满盘皆输。别说，这小子也算是服气，说接下来会注意这种从小混混骨子里带来的自卑感，以后再遇见这种局面，就不会再在称呼上露怯了！”

“好啊！”王亦选笑出了声：“你把这个教训总结得很好！对了，刚刚说了这么多，又是内应又是指挥官的，你打算怎么在明天的决战中体现啊？”

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是在来您这儿的路上想到的，正好一并向您汇报。您看，本来咱们想着明天用的这个‘间’，仍然是李进发。让他主动申请参与军警对阵操演，赵锡明肯定能答应。可是，现在看来，李进发毕竟只是特勤支队的副队长，他去了黄金部队驻地，很难再象今天一样行使指挥官职能。那么，这个‘间’所能发挥的作用，就是微乎其微。失去这一重要作用，那我们明天的行动开展，可就被动了！”

“说下去！”王亦选笑道：“你小子，我还不知道你，既然敢提出这个问题，那就说明肯定已经想好了对策！说来听听，有什么突破性的考虑？”

“是！”他放缓了语速：“我的意思是此一时，彼一时。既然事实已经证明这个能够充当现场指挥官的‘间’这么重要，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做出适当调整？说得再直白一点儿，既然这个李进发的官阶太小，那么我们就派一个官阶足够大的人去当好这个‘间’！”

“哦？”王亦选眨了眨眼睛：“你小子能够往这个方向想，还真是一个奇招！不过，让谁去好呢？你不会想把老付派过去，以副局长身份指挥这个立场不明的赵锡明吧。可是，据我了解，这个老付好象不分管赵锡明吧。如果这么安排，会不会引起赵锡明和万年青的警觉？到时候消息传到林江越和季风行那儿去，咱们的意图可就彻底暴露了，是不是得不偿失啊？”

他微笑着摇头：“您还真是够细心，竟然连老付不主管赵锡明都记得一清二楚，我真是服了！不过，实不相瞒，我想找的‘间’，可是比老付的职位更高！”

“哦？比老付的职位更高？”王亦选瞪大了眼睛：“你小子这盘棋下得够大的啊！说说看，想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