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你凭什么就断定我会输给迈克?”
凯瑟夫把手平摊在胸前,一本正经地道:“这必然。迈克是全美的搏击冠军,你应该看过他秒杀对手的精彩片断,他的拳头很有威力,你虽然也不错,但是跟他比起来,还是很有差距的。我不得不提前告诉你,你会输的很惨。今年的交流会,很可能跟去年是一个模式,最后由我和迈克争夺冠亚军。”
我道:“那你也太过于自信了吧?”
凯瑟夫道:“不信,各位走着瞧吧。你会知道的。”
我只是宛尔一笑,却不说话。
凯瑟夫指袖而去,嘴里哼上了不知名的Y国流行歌曲。
我望着他的背影一阵思索。
凯瑟夫刚走,迈克又神气地找了过来。
迈克跟我聊了聊他的人生经历,说是他六岁开始跟随身为职业拳击手的父亲学习拳击,十二岁进入拳击训练队强化训练,十六岁参军入伍,二十一岁被选派进入美国政要保护学院进行封闭式训练。从24岁开始跟随小布什担任警卫,现在身为总统保卫官的他,颇显美国人特有的自信。
当然,对于迈克的讲述,我认为他是在向我炫耀,向我示威。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这样理解。甚至将这理解成一种心理战术,都未尝不可。
对此,我表现的极为冷静,我尝试把迈克当成是一位武术界的朋友来看待,在我的潜意识中,美国人虽然狂妄自信,但是跟日本人比起来,仿佛要强的多。或许这只是一种偏见,但是我就是这样认为的。至少,帕布罗克让我感到很友好,尽管我们之间曾经有过切磋,但那却是充满友谊的竞技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是日本人的卑鄙和骄横,衬托出了美国人的友好和高大。
当天晚上,孙队长和诸位战友陪伴我一起观看迈克的实战视频资料,孙队长一边看一边分析道:“赵龙,这个迈克绝对不是一般的角色。他是去年交流会的总冠军得主,包括从他这一路晋级四强的情况来看,他将是你最强的对手之一。想要战胜他绝非易事。迈克的出拳很重,据说一拳能打出三百公斤以上的力量,出拳速度更是快不胜防。你与他交手的时候,一定要防止被他的重拳击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边看边听边点头,实际上,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起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美国警卫了……
3月11日上午,公寓内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女人!
谁?
竟然是玛瑞诗亚。
她怎么来了?
她一出现在公寓,就径直地找到了我,当她出现的那一刹那,真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玛瑞诗亚穿着一套时尚的冬款女套裙,看样式有种韩服的风格,天蓝色的裙筒上密密地点缀着红樱桃图案,还有亮晶晶的黄的和紫罗兰色的亮片。灯光在她头发上闪烁着,脸上浸透出一份特殊的光华。披肩的金黄色长发,垂到颈上和肩上,微风吹拂下略有几丝乱发迎风轻舞。腰间一条黑皮带束身,将原本略显肥大的衣服卡住,最大程度地凸现了她绝妙的身材和身姿,裙摆下,浅色黑丝袜裹紧了修长的玉腿,朦胧间能赏到她曼妙的腿部线条,足上蹬着一双黑色雅致的女士皮鞋,言谈举止间,一手无意地拎着搭在肩上的一缕秀发,一手随着身体的节奏缓缓摆动。脖子上挂的水晶饰物,随着步伐微微颤动,发出好听的音响。
眉宇间一股逼人的英气,浑身上下尽显贵族风韵。
确切地说,玛瑞诗亚打扮起来,真的很美。在她身上,既拥有俄罗斯女人般的俏美脸庞和性感五官,又有欧美女性特有的野性美,同时还夹杂着拥有Y国女性特色的情调。看惯了穿一身正装的玛瑞诗亚,现在突然一变幻着装,还真让我有一种陌生且惊艳的感觉。
玛瑞诗亚想约我出去走走,我犹豫再三还是接受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以一种国际友人的态度面对她,也许里面还带着刨根解疑的成分。
当然,玛瑞诗亚约我的时候,还好由梦不在,否则她很可能又将会制造一场‘腥风血雨’的绯闻。
我们走出了公寓,沿着外面的公路向南散步。
玛瑞诗亚的高跟皮鞋不停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且好听的声音。她抱着两只胳膊,若有所思地道:“赵参谋……哦,不,你现在是赵秘书了。”玛瑞诗亚马上更改了称谓:“赵秘书,听说你进入四强了,我真心地为你感到高兴。”
我笑道:“这才刚刚开始。后面的竞争会越来越激烈。”
玛瑞诗亚道:“明天你跟迈克交手的时候,我会为你加油的。这之后,我希望你也能赢过凯瑟夫,据我判断,这次冠亚军将在你和凯瑟夫之间产生。到时候如果你和凯瑟夫决赛的时候,我也会为你加油鼓掌。我这次来美国的最大目的,就是想看着你赢得比赛,这样,将是我最大的安慰。”
我顿时愣了一下,我说:“玛瑞诗亚你开什么玩笑?你是Y国的警卫,你必须要为凯瑟夫加油。更何况,凯瑟夫是你的男朋友。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知道吗?”
玛瑞诗亚连忙道:“不不不。赵秘书,我必须向你声明,凯瑟夫不是我的男朋友。至少现在不是了,以后也永远不再是。还有,有一件事情我也必须得告诉你,我现在……我现在已经退役了,我已经不在为凯本里恩总统服务了。”
我顿时愕然良久,追问道:“什么,你退役了?为什么?”
玛瑞诗亚装出轻松地一笑,蓝色且漂亮的大眼睛闪烁片刻,道:“不为什么。我要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我虽然喜欢这份工作,但是它对于我来说,是个永远的伤疤。我必须开始我崭新的生活,我要重新开始。我现在不是什么警卫了,因此我可以随便给任何人助威加油,没有谁能束缚得了我。”
我道:“那你这次来美国要做什么?不会是想在这里定居吧?”
玛瑞诗亚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是来专程看交流会的。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利用Y国侍卫的身份观看这场世界警卫界的盛事,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我不知道自己该再说些什么,但是我从玛瑞诗亚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忧伤和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