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了一眼。
夜幕已经降临。
黑色的天幕上,耀眼的星芒逐渐闪现。
渐渐地,汇聚成了一道星河,缓缓流动。
楚流玥深吸口气,一手握住剑柄,另一只手则是按住了剑身,将其放在星石之上,开始打磨!
嗤拉!
......
同一时刻,江府。
书房之内,江羽丞放下了手中的笔,看向站在身前的江羽织。
“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江羽织今天回家之后,就喊着要见他。
但他今天正因为尉迟松的事情烦心,所以就让她先在外面等着。
处理完事情,平复了心情之后,他才喊了她进来。
本以为,让她甘心等上这么久也要见他,是因为什么紧急大事儿,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楚流玥。
江羽织脸上犹带着不忿之色。
“哥哥!那个楚流玥欺人太甚,你可一定要帮我跳回公道!“
江羽丞靠在了椅子里,揉了揉眉心。
他自己妹妹是个什么性子,他自己最清楚。
平日里他总是宠着惯着她,有什么事情也都尽量顺着她。
但没想到,而今她变本加厉,只是为了一把剑,居然就如此不依不饶。
“羽织,且不说你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她。就算真的是她,你也没有理由去找她的麻烦。无论是之前那次,还是这一次,对方都是拿了钱的,并不是强行抢你的。”
江羽织气道:
“肯定是她!整个西陵,除了她,还有谁会主动和我作对?廷安说了,那把剑根本不值一万白晶币,她却非要和我争,这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江羽丞的脸色有些不以为然。
江羽织看不出来,但他却是将夏侯廷安的心思摸的透透的。
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讨好江羽织,但没想到有人横插一脚,将他献殷勤的机会抢了不说,还让江羽织生了一肚子的火。
毕竟他一个夏侯世家的公子,如今还是靠着家族养着的,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闲钱“。
结果他就将这罪责都推到了楚流玥的身上。
他心里着实看不上夏侯廷安此举,不由生出了几分鄙夷。
“夏侯廷安说什么你便听么?羽织,你要记住,他追你,那是高攀,你切不可被他牵着鼻子走。“
但江羽织此时哪儿听得进去这些?
她满心想的都是这两次受到的屈辱。
“那也是他说得对我才听的!楚流玥就是摆明了要和我作对,哥哥,你一定得帮我好好教训她!“
江羽丞有些不耐:
“她如今已经拜入冲虚阁,成了尉迟松的亲传弟子,又在西陵城声名鹊起...这个时候动她,势必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这件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江羽织睁大了眼睛:
“哥哥,你如今可是三公主的驸马爷!你想做什么,难道还有人敢说你的不是?不过是收拾一个楚流玥,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江羽丞眸光顿冷,眼光如刀的看向她:
“谁教你的这些!?”
江羽织瑟缩了一下,这才想起夏侯廷安之前说的那些话。
——如今哥哥位高权重,正是一切都得万分小心的时候...
她缩了缩脖子,立刻软了语气:
“没有人教我...哥哥,我是你亲妹妹,我也不傻。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我都知道的...我刚刚是无意,你别介意啊...”
江羽丞神色缓和了一些,但声音还是很冷。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就当你没有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