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笑道:“师父除了贺喜之外,还打算跟大家伙谈谈,未来的商业要如何规范发展的问题。姑姑,您老觉得如何?”
庆成郡主眼前一亮,“这事情当真值得好好谈谈,我刚刚让他们答应了合股办报纸的事情。这些人胡言乱语,扰乱的是老朱家的江山,的确该管,而且要好好管。太傅做得对,实在是太对了。”
朱高燧含笑点头,“姑姑深明大义,小侄感激不尽啊……对了,姑姑,您说我师父亲自过来,谈这么重要的事情,是不是该安排一些人才是……”
“殿下的意思是?”
朱高燧笑道:“谈大事情,自然要头面人物,不然也接不住啊!”
庆成郡主想了片刻,笑道:“好,太傅能来谈,那就是蓬荜生辉,肯定会有人捧场……”她顿了顿,“回头我给太傅送给帖子过去,把邀请的贵客告诉太傅一声,如何?”
朱高燧笑道:“姑姑,您老办事,就是靠谱。”
双方又寒暄了半天,朱高燧这才告辞离开。
全程李宪的脸都很难看,拉得比驴还长。
“师兄,这些珍珠,奇楠,都是我爹在海外辛辛苦苦弄来的,是要给他孙子成亲时候用的,你看……”
朱高燧翻了翻白眼,无奈道:“我要是没记错,他孙子还穿着开裆裤呢!用不着这么急吧?”
李宪争辩道:“怎么不急,小孩子长得快,一转眼就能用得到。”
“行了,别跟我诉苦了!”
朱高燧心说这个蠢货啊,怎么就不长点脑子?真是个大笨蛋。
他也不跟李宪废话了,免得让他泄露出去。朱高燧急匆匆回府,等了一天的功夫,才从庆成郡主府邸送来了一封名单。
朱高燧是大喜过望。
瞧瞧!
全都是应天的名人,没想到他们竟然勾结到了一起,这可太好了,就按照这份名单,一个也别放过!
他喜滋滋去告诉柳淳。
而在另一边,一个中年人,正跟灰袍老者在商议事情。
“韩公,庆成郡主这边真是不争气,柳淳送了点礼物,他们就巴巴地把脸送了过去,恨不得捧着柳淳的臭脚跪舔。真是没出息!”
灰袍老者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都是商人秉性,根本不敢拼命,见柳淳下了狠手,他们就缩了,现在只要柳淳丢几根骨头,他们就会乖乖摇尾巴。”
中年人深深吸了口气,眼神之中,满是愤懑恼火。
“韩公,你说这次咱们就认输了?”
灰袍老者冷笑,“老夫压根也没指望着这帮人能有用啊!”他顿了顿,“乔家的三义令丢了,陈锦老东西被抓了,他们家的三义令也没了……以柳淳的精明,要是不追查三义社,老夫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中年人害怕了,惊呼道:“那,那该怎么办?”
灰袍老者突然笑了,“怕什么!纵然柳淳有再大的本事,只要这口气没了,就不足为虑,他也活不了几天了!”
很快,庆成郡主给孙女订婚的大喜日子到了,整个应天的达官显贵,全都动了,不为了郡主,也该给太傅面子。听说太傅要去,还要谈一些关键的事情,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因此整个庆成郡主府,都陷入了欢乐的海洋,处处张灯结彩,比起过年还要热闹。
各路贵客,悉数前来,而且早早前来,庞大的府邸填满了不说,整条街道都给占用了。实在是安排不下,就只能利用路边的空地,即便是坐在外面喝风,人们也乐得屁颠屁颠的。
刚过午时,许多人就准备好了,锣鼓唢呐,要好好吹一场,迎接太傅驾临。
沿途不断有马队跑来,告诉消息,太傅动身了,太傅上了马车,太傅离着还有五里远了……
就在即将吹响喜悦的唢呐,迎接太傅驾临的时候。
突然,有许多弩箭,对准了柳淳的马车!
“放!”
瞬间近二尺长的弩箭,淹没了马车,一个穿着蟒袍的人形物体被几支弩箭洞穿,从马车跌落,仓皇的战马嘶鸣哀嚎,钉着马蹄铁的大马蹄正好踩在了头部,像是一个烂西瓜,直接碎了一地……
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之后,惨烈的哀嚎之声响起,“太傅遇刺了!”
“有贼人暗杀太傅!”
“快来救命啊!”
这帮人这么喊着,可他们谁也不觉得那个人形的东西,能够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