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若晨曦小筑今日发生的事,让酒客食客们纷纷效仿,以后还有没有人敢开店做生意了!?”
云若夕起身道,“我今日来衙门上告,就是想为受害者讨个公道!至于赵大人你说的那些什么影响名声和生意。
我倒觉得,这案子要是不处理好,影响是官府的名声,和京城所有酒家的生意。”毕竟天子脚下,公开闹事,还打砸酒楼顺走东西……实在是太荒谬了!
赵大人不说话了,递了个眼神给后面的师爷。
师爷懂事的上前道:“那不知云娘子你想要官府怎么配合?”
“自然是开一个抓捕令,让民妇可以去抓人。”云若夕担心他们犹豫,又补充了一句,“一切后果,民妇自己承担。”
“行吧。”赵大人回头和师爷小声嘀咕后,就给云若夕下了批令。
云若夕领着赵大人给她的官差,直接去了牙行,找到了那两个长工的信息。
然后便找去了那两个长工的家里。
其中一个有家人,说是长工今日上工后就没回来过,另一个是独居,也是家中无人的样子。
云若夕重点查看了那个独居的长工家里,发现简陋的小单间里,什么都没有,一看就是畏罪潜逃了。
云若夕计算了一下,闹事的时间,和现在他们赶来的时间,两者相差是一多时辰,这一多时辰,就收拾得这么干净……
不是早有准备,谁信?
云若夕又回去详细询问了那个长工的家人,发现那个长工几乎是不回家的,他的妻子靠给人洗衣裳,养活家里的一个孩子和两个没法做活的老人,过得相当辛苦。
“这位夫人,我相公他可是,可是惹事了?”洗衣裳的妇人看上去十分苍老,三十多岁的人,跟四十多岁一般,看着云若夕的目光里,也满是谦卑。
云若夕没忍心开口。
她旁边的官差却是不耐烦道:“他在人家店里打工,店里有人闹事,他不制止也就罢了,还拿走了店里的钱财。”
“钱财……”一说到钱,妇人的脸色就越发苍白。他们家捉襟见肘,生存都困难,哪有钱赔给人家店老板啊。
妇人还在搓手,破矮房里就冲出一个柱木头拐杖的老头,大骂道:“那个混账东西,五年了,都没落过一次家!
说什么给人打长工,东家不让回,结果呢……咳咳,现在居然拿人东西,我,我打死他我咳咳……那混账东西早就不是我儿子了,你们要想要钱,找他去,别来找我们!”
“公公!”妇人见老太站立不稳,连忙去搀扶。
云若夕瞧着这架势,转身就走了出去。
她找到了旁边的几户人家,打听后才知道,那老头没有说假话,那个长工的确是个不孝子,五年前出去给人打长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牙行的长工信息,一般只记录对方打工的情况,和前东家的评价,如果不是买家询问,一般不会主动说出长工的家世。
这个不孝子长工在来晨曦小筑前,也是在一家酒楼做长工的,没惹过事,也没出过什么错,前老板对他的评价还很好。
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