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夕面对这一状况,神色却并没有轻松,毕竟她是一点也不像和漕帮扯上关系。
未等云若夕想出应对之策,崔成就立刻当着大厅里吃饭的人,对云若夕道:“不瞒夫人,崔成本是漕帮之人,被漕帮派来监视对付夫人。
可夫人大义,见南市贫民街上劳工无法度过严冬,不惜花重金为他们购置棉衣棉被,我漕帮虽有一些不齿之徒,但大部分还是义结之士。
夫人如此义举,对我漕帮底层帮众帮助极大,大龙头念夫人高义,便让在下不在监视夫人,这令牌,也是大龙头命在下赠送给夫人的,望夫人收下,接受我漕帮的道歉。”
云若夕听着这一番话,惊讶得完全说不出来,毕竟情节陡转得太严重,她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但她至少知道一点,崔成在帮她。
果不其然的,那些听了崔成话语的客人,竟没有吓的跑出去,反而忍不住问了句:“崔小哥的意思是,从今天起,这溪口街就是大龙头罩着的地方了?”
“对。”崔成应下。
几个商铺的老板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这众所周知,但凡被漕帮大龙头划分的地盘,都是不用缴纳保护费的。
每季度只需象征性的拿店里的东西,随便孝敬一下即可,毕竟漕帮的大龙头,总管整个漕帮,是不需要像其他龙头一般,收取保护费的。
“哎呀,云娘子,我就知道你心善,没想到你居然跑去给贫民街的人捐衣裳。”
“我就说着每年都有贫民街的人被冻死,今年怎么没了,原是云娘子你做的好事,连漕帮都跟你道歉感谢了。”
“云娘子高义啊。金老板那人谁都知道,是个好、色之徒,云娘子你以后可要小心啊。”
“没错,不过崔小哥说了,以后溪口街都是大龙头罩着的,那金得利也不敢把你如何的!”
……
随着众人的言语,云若夕渐渐反应过来,就在刚刚那一分钟内,崔成为她做了好几件大事。
第一件,说明了金得利被打,是因为其心不正,晨曦小筑是正当防卫。
第二件,说明了晨曦小筑之前的老鼠屎,都是因被那些大老板的恶意欺凌,而不是真的存在卫生问题。
第三件,以漕帮帮众身份,代表大龙头对云若夕感谢和道歉,说明了云若夕和漕帮龙头并非暧昧关系。
第四件,给云若夕令牌,表示云若夕以后,就是漕帮大龙头的朋友,谁敢动云若夕,就是与漕帮为敌。
大堂里吃火锅的,多是溪口街的商户,他们见云若夕得罪了金得利,本有些后悔来着店里。
可眼见云若夕突然得了漕帮的交好,甚至连带着整个溪口街,都得到了大龙头的庇护,便全都忍不住跟云若夕套起近乎。
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商户来说,得罪大老板,顶多就是换个地方做生意,可得罪漕帮,那就别想做生意了。
且要真的因为云若夕,和漕帮交好,那他们日后无论走货也好,卖货也好,都是极为有利方便的事。
崔成不过三言两语,就让云若夕从差点被人嫌弃的老鼠屎,变成了人人想要亲近的香饽饽。
云若夕却是没有那么激动,反而冷静的看了崔成一眼,清冷道:“崔成,我们去后院说吧。”
“好。”崔成应下,跟着云若夕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