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瞧着就是个十岁的孩子,王爷却说她已经二十岁了。
指控的人但凡换一个,大伙儿早就笑出声了,可是瑾王殿下,还这么严肃脸,谁敢笑?
小宫女哭得越发悲天悯人,墨容琛僵冷着不肯松口。
关键时刻,皇帝也没辙了。
却听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远处飘来,“让我把一把脉,就知她多少岁了。”
见到应声而来的是青大夫,刚刚被她救治过的伤患自顾自让开了路,目光都含着尊敬。
“草民青氏给陛下请安,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各位大人请安。”
“起来吧,你就是青大夫?芮奇跟朕提过你,你能从脉象上把出她的年纪?”
“是。”
“这怎么可能,脉象上能判断的根本不足为证,能把出的是五行的现状,能判断的也不过是她身体状况所对应的年纪,这个不准的。”
“就是啊,不准的,陛下面前,青大夫还是不要妄言了。你今日救治有功,陛下会赏,却也不会纵了你胡来。”
太医们七嘴八舌的“好心”劝解起来。
卓青鸾却是嘴角微扬,二话不说将宫女的手腕拉了过来,“请几位大人安静。”
小宫女下意识撤回手,神情有些不自如,时而理一理嗓子,时而急速眨眼睛。
好半晌,卓青鸾才撤回手,“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为酉庆。”
“跟你同住的人,还活着吗?”
“我,青大夫,我跟她同住的。”一个俏生生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走出人群,跪在了贵人们面前。
“好,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姑娘,第一、酉庆平日里是不是耳朵总是不好使?或是话很多,总是停不下来,一会儿跑东了,一会儿跑西边了。而且情绪很容易激动,夜里多梦……更甚者,她还会总尿湿裤子?”
同屋的小宫女越听越是睁大眼睛,最后已经满目惊惧了,“神了,青大夫您简直神了,就好像跟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一般,您说的这些症状,酉庆都有的!”
激动的表达了意见之后,小宫女后知后觉自己出卖了同屋,但还是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总之,您都说的没错。”
“那就是了。”卓青鸾弯腰,用帕子擦掉了宫女酉庆的眼泪和鼻涕,“都是成年人了,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王爷想必是看到她逃窜时的惊人之举了吧?她看着虽然只有十岁,但确实如王爷所言,实际是个大人,不过因为患病而个头跟小孩无异罢了。”
“这怎么可能!”王太医皱眉,拉过酉庆的手腕。
刚搭了不过两秒,酉庆便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们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