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考官冲着门口挥了挥手,“其余考场的,不可在此添乱,若是再多嘴,轰出去!”
卓青鸾算是清白了,接下来两位考官开始搜查其余人的药箱,本以为剩下的工作就是走个形式,不想突然传来的主考官的冷喝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是什么?”
被他盘问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卓青鸾趔趄时,搀扶她的那个女子。
女子当下还是懵的,顺着主考官的目光看去,落在了药箱里,一个卷成细卷的小纸上,“这……这不是我的东西。”
“在你身边的箱子里,自然就是你的东西,怎么倒不是你的了?”主考官面色阴沉,几乎能挤出水来,“告诉上头,舞弊的人找到了。”
窗外靖欢的眸子,在这一刻沉沉落下。
她狠狠咬了咬牙,看向卓青鸾。
刚好,卓青鸾也看了她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叠,映照出火光万千。
隔着纱帽,依稀能够看到卓青鸾在笑,她笑的那样自信,那样狡黠,靖欢越看越觉得胸口郁闷,她开始剧烈的咳嗽。
被主考官质问的女子惊慌站起身,不敢置信的扒开药箱子,“考官,我是冤枉的,这药箱不是我的呀。”她猛地想到什么,玉指纤纤指向了卓青鸾的方向,“箱子是青氏的,一定是青氏换走了我的箱子。”
卓青鸾淡眉舒展,浅浅一笑,“姑娘这样说,我可就听不懂了呢。咱们相隔这么远,我的箱子,怎么会跑到你那里呢?难不成我还会变戏法吗?那密报之人栽赃嫁祸我至少还有个途径,姑娘这法子,未免太生疏了吧?”
“我没有栽赃嫁祸,这根本就是你的箱子,因为……”仿佛一团棉花塞在了女子的嗓子眼,她顿时哽住了,说不出半个解释的字来。
倒不是真的说不出来,而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难道告诉大伙儿,这药箱子根本就是青氏带进考场的,只不过自己趁着搀扶青氏的契机,往里面塞了纸条?
也不知青氏那个家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竟然直接将她跟自己的药箱掉了包。
带进考场的药箱都是差不多的木头材质,凉城会打造这样药箱的木匠不少,但产出的型号大小却都如出一辙。
若非真正内行的人是看不出什么出入的。
卓青鸾便是钻了这个空子,在发现那女子假意搀扶,实则陷害自己之后,趁着上厕所的机会,趁着女子不留神,将箱子调换了。
“因为什么?因为我只擅长外科,并没有显露过在医论上的成就,所以你们就以为抓住了我的软肋,借以栽赃嫁祸?里应外合,先是找人密报,说我舞弊,与此同时安插人手在我同一考场中,打算趁着我不注意塞纸条进我的药箱。若非我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抱着,没给你可趁之机,这会儿被质问的人,便是我了吧?”
主考官和副考官相视一眼,经卓青鸾一提醒,所有的可疑之处都贯通了。
“你?还不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