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相视一眼,踟蹰着,“侧妃,太后向来仁德,如今又是皇族大祭出事儿的档口,陛下临行前命令不得行屠戮之事,若是杖毙丫头的事情传出去,被太后老人家知道了,只怕是不好交代。”
“不过一件小事,怎么就传出去了?让你们杖毙就乖乖听令,怕出声音堵上她的嘴就是了,你们的脑子都是摆设吗?”
“小的明白了。”
叶靳给太后请过安,刚出别院大门,就看到凉河急匆匆的跑过来,“四爷,有消息了。”
他将一卷画轴交上来,“这是四爷此前吩咐小的查探的,小的询问了一圈,总算有人见过的。画了这幅画像。”
叶靳打开画轴,看到内里人物像的瞬间,皱起了眉头,“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凉河愣住,“这么说,爷认得此人了?”
“自然认得。走吧,去医馆。”
“太后急三火四的找您,是有什么急事儿吗?”路上,凉河好奇的问。
“说是要给我议亲,让太后出面,他们便是算我不好驳了太后的颜面。”叶靳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中含满了讽刺。
“您的意思是……是国公夫人找太后说的事儿?”
“否则,太后怎么会没事儿想起来给我议亲,偏偏还是丞相府的嫡女。”
“相府?”凉河顿时明白了,“想府嫡女,那不是国公夫人的外甥女吗?这是要跟四爷亲上加亲啊。”
“那个女人,心里压根没有什么‘亲情’,她要的不过是八面商行的银钱别流到别人家的口袋罢了。”
凉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是这想府嫡女也未必肯,小的听闻这位大小姐已经待字闺中数年了,同龄的女子早就嫁人了,偏她从没议过亲事,有人猜测她是否有意愿想要入后宫呢,否则谁家的女子留到快二十了还没动静的?那丞相爷也真沉得住气。”
觑着主子的神色,凉河问道,“四爷您是怎么想的?”
“国公府里一个事儿多的老女人就够了,若是再多一个同类的,让我们这些男人还活不活了?这事儿若想搅和,倒也不难,从那丞相府大小姐入手就是了。只不过具体的做法,我还得好好想想。”
“四爷,医馆到了。”
刚好是中午休息的时间,卓青鸾还在研究上午开出去的药方子,就听到传禀说叶靳来了。
她专门腾出了一个小房间见人,面对面坐着,叶靳掏出画轴展开了来,“你先看看这个。”
卓青鸾打量了一眼,顿时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这,这个人……看起来好面熟啊!”
古代的画技多少有些抽象,能够辨识出具体每个人特征的,还要凭胎记,痣等具体特征。
当下这个画轴上的人,便是有具体特征的,他右眼旁边有一个超大超明显的痦子,那痦子上还长了一根儿长而粗的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