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阳抓住时机,膝行上前,“皇兄,我是被冤枉的,瑾王叔真的误会我了,这一切都是误会啊皇兄,请皇兄为我主持公道。”将那负责栽脏卓青鸾的宫女拉到身旁,蕊阳的目光里充满了希望,“快说,你倒是跟皇兄说明白啊!”
她非逼着那宫女说出所谓的“实情”,可事到如今,宫女自知,不能再徒添一条欺君大罪了,就地叩首对蕊阳道,“公主饶恕,您真的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
蕊阳的脸色惨白,疯了似的指着屋内的所有人,“你们全都在诬陷我,你们所有人都在刻意保护卓青鸾,你们是跟她们商量好的!”
“蕊阳,闭嘴!”皇帝的脸色阴沉至极,重重拍了一下扶手,“多年来养在宫中,竟然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你真是越发的狂妄了。”这句话充分的表明了皇帝的态度,正发疯的蕊阳瘫坐在地上,“皇兄,是他们可以栽赃嫁祸给我的。这不是我的错。皇兄看我的耳朵,我的耳朵都被削掉了大半,我要疼死了皇兄!”
“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的道理,你欺负人栽赃嫁祸旁人可以,旁人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墨容琛声音极冷,“今日若非本王及时赶到,本王的王妃就要在这大殿之上,因为一个破簪子,因为你莫须有的罪名而被扒光了搜身!到底是谁栽赃嫁祸?!”
“王叔别气了,将事情妥善解决,给瑾王妃一个公道就是。”皇帝起身,走到了近前。
“妥善解决?”墨容琛语气古怪的重复道。
“是啊。”
“怎么个妥善法?”
皇帝双手负于身后,观察着墨容琛的脸色,随后轻轻启唇,“这件事的受害一方是瑾王妃,处置结果自然以瑾王妃觉得妥当为准。”
“好!”墨容琛一把将拉过卓青鸾,对她耳语了几句。
卓青鸾压根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因此凑近他耳朵问了一句。
就是这一句,墨容琛听了过后状若恍然的模样,“既然王妃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本王就决定了,宫里皆知蕊阳跟枚妃的关系甚好,今日过来之前枚妃还跟蕊阳小见过一次。蕊阳生在皇家,享受了十多年的荣华富贵,如今也该为咱们文桑做做好事了,此前戴南不是发过来帖子询问是否可以延续和亲吗?本王觉得,将蕊阳嫁过去刚刚好,一来有枚妃在戴南亲眷的照顾,也不枉费你们关系好一场,二来还可以促进咱们文桑和戴南之间的友好关系,何乐而不为?”
蕊阳的脸色顿时都紫了,目光呆愣的看向皇帝,期盼着皇帝能够摇一下头。
与此同时,脸色变了的还有枚妃,她分明听出瑾王在暗示皇帝,今天瑾王妃卓青鸾所受的种种皆是枚妃的暗中挑唆。而将蕊阳这个身体残疾“缺耳朵缺心眼”的家伙怼到戴南去,无疑是往他们嘴里塞了一坨屎,恶心人恶心到家了。
皇帝思索良久,最终拉起了蕊阳,“王叔能够以德报怨,朕看这事儿真真是不错。”
枚妃赶紧凑了上来,“皇上……和亲之事事关重大,怎么能凭瑾王殿下一己之言,当即就定了呢?总要拿到前朝去,跟要臣们商议过后才好啊!”
“是啊,要拿到前朝商议才能定夺,既然枚妃知道这是前朝的事情,怎么还插上嘴了呢?”皇帝的目光阴测测的从枚妃的脸上刮过,“传丞相和几位王侯入宫,朕今日就要得出个结果。另……瑾王妃受了委屈,皇后知道该怎么办!”
皇宫屈膝,“臣妾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