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就听见皇后程瑶与卓青鸾的对话。

皇帝冲在最前头，他骤然停下步子，其余的人也都不太敢往前跑，大伙儿一时间憋在卫宁宫门口，当听到一些皇后大胆的吐露后，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而站在皇帝身旁的明妃，更是双明善良的盯着卫宁宫里面的方向，她心头万分的确定，今天选择听从青神医的吩咐，做她短期的合作伙伴，是个明智的选择。

皇后亲口承认了自己这么多不堪的事实，还是在这么多人见证的情况下，纵使皇帝想要袒护，也是不可能的了。

在明妃看来，皇帝想要收拾皇后程瑶已经在日程规划当中了，只不过永定侯府刚刚倒下，太子又已经被剥了职务，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再蓄意寻找皇后的麻烦，那也太过明显了。

没想到皇后程瑶这么着急，自己上赶着给皇帝递鞭子。

皇帝冲进卫宁宫的时候，明妃是闲淡步伐跟着进去的，脸上是故意装出来的平和，心里却是汹涌澎湃如海浪一般的浪潮。

她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帝不管出于什么考虑，都不得不提前解决皇后的事宜了，从今往后，程瑶再无翻身之日，没了程瑶和永定侯府的靖泽，虽然还有暗中潜藏的余下实力，但是几乎失去了皇帝的怜悯和宠爱之心，纵使他从今以后埋头苦干，表现出自己成为人君的所有良好一面，皇帝也不可能会选择他了。

从永定侯府出事儿开始，太子的希望就很渺茫了。

一个身份血统存疑，母族背景有污点的皇子，如何能登上大位，那简直就是对皇位的侮辱。

程瑶在听到皇帝声音的一瞬间，双目瞪得极圆极大，她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

可是在皇帝吼出连嬷嬷都一并收拾的时候，程瑶已经醒转过来，自己中计了。

于是她看向卓青鸾，正好撞上了她眸地瞬间闪过的促狭光芒，“陛下，臣妾是冤枉的，适才那些话都是臣妾的气话，臣妾陪伴在陛下身边多年，臣妾是什么样的人陛下还不清楚吗？臣妾今天是被人算计了呀陛下！”

卫宁宫的大门冷冷关上，连带着皇后程瑶和嬷嬷的声音也都一同关了进去。

有人上前将程一落松绑，国公夫人急忙冲到卓青鸾的跟前，拉着她赶紧回去给国公爷治病。

臣子们木讷的向皇帝告了别，围着卓青鸾和国公夫人潮涌一般朝着御书房的方向涌去。

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一切，他们听到的一切，都将烂在肚子里，事后皇帝自然会编造出合理的借口将皇后的职务停下来，可是对外却未必会说出实情。

所以他们这些偷听到实情的人，只要做到这辈子都缄默无声，便会保住性命，若是谁活腻歪了，大可以尝试一下将事情说出去，那是在挑战皇帝的权威。

等该撤的不该撤的都撤走后，就剩下程一落一个尴尬的杵在原地。

皇帝在跟皇后的气头上，脑子都是大的。

明妃扫了眼程一落，对皇帝说道，“永定侯虽然犯了错，但是程家四公子是从来没有参与的。这真真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