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王爷。”
她眼睛睁开,从床上坐起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
“夫君?”徐笙喊到。
便见内室的门被推开,一道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他面色淡淡,身姿挺拔。
“怎么还不睡?”他问。
徐笙拥着被子跪坐在床上,头发披散在肩膀上,抿抿有些发干的嘴唇道:“已经睡下了,听到夫君回来的声音,才起来看看的。”
“是我惊扰你了。”
虞臻再在内室的空地上,说完这句话后,便一边解衣服一面上床。
徐笙连忙让乳母进来将阿识和阿媛抱下去,给虞臻空出床外边,自己裹着被子滚到里侧。
“夫君,我”
“睡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虞臻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淡淡道。
“……”
这着实令徐笙感到一阵气馁。
睡到半夜,徐笙被热的醒了过来。
这屋子里面烧着地龙,暖如春日,不怪徐笙睡着睡着会感觉热。加上她不知何时滚到窗外面,被虞臻紧紧辖制在怀里,一双铁臂勒的她喘不过起来。
她忍不住动动身子,想要从虞臻怀里挣脱出来。
“皎皎,莫闹!”虞臻尚在睡梦中,感觉到怀里的人不老实,便收紧了胳膊,嘴里嘟囔到。
徐笙动作一滞,缓缓放下手中动作。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虞臻已经不在了,徐笙摸摸有些凉的床榻,如平常一样起床洗漱。
从这夜后,两人的关系渐渐有所缓和,虞臻又恢复了以前的作息,留宿在清芷园。
很快,便翻过了年,徐长生于正月初六,提出归家。
徐笙知晓留不住他,便没有再劝阻,只是将他送到了城外的长亭。
“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与你相见,你孤身一人在冀北,莫要让人欺负了去。若是冀北王待你不好,便与我写信,我怎么也会来将你接回长安的。”徐长生看着徐笙头顶的发髻,叹道。
原来他以为虞臻待徐笙极好,可最近这些日子看来,又感觉俩人直接有一层什么隔着,令他有些放心不下。
“放心吧!他待我很好。”提到虞臻,徐笙明显怔愣了一下,才轻轻笑起来。
“这些话你给别人说就行了,给我说可骗不过我。这些日子我观你们似乎恼了别扭,是不是因为那日你在桃李园与我说得话?”徐长生大手盖到她头顶,凑过来道。
“……”徐笙没有说话,便算是默认了。
“我虽然不知晓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我看常伏很在乎你,你莫要寒了他的心。”常伏是虞臻的字,徐长生与他关系不错,一直是互称表字。
“我看你心中也不像是无他,若是心悦,便不要顾虑太多,人生得意须尽欢,莫要等到最后再悔不当初。”
“可……”
“没什么可是的。你若欢喜他,便不要顾及什么,只管肆意享受便是。等以后若他初心不复,你决绝离去便是。学那魏晋女子,敢爱敢恨。”
徐笙闻言,当下醍醐灌顶。
她抬头,眼睛一亮对徐长生道:“多谢三哥哥提点,妹妹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晚上坐下码十几分钟字,就跑一趟厕所,拉肚子的人伤不起。所以今天少了几百字,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