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我摆摆手,“他罗耀也弄不死我。”
“可是他毕竟是领导,跟其他部门都关系不错,我怕…;…;”
我知道小夭担心的什么,她无非就是不想让我因为她丢了工作。
我安慰小夭,说这么大一个公司呢,也不是他罗耀一个车间主任说了算,能不能开除我还是另外一回事儿呢。
结果安慰了半天,小夭还是一口一个对不起,弄得我也心里老难受了,“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当我那天晚上没陪你看电影放你鸽子功过相抵,咱俩扯平了。”
我这么一说,小夭这丫头又内疚的哭了起来,娇滴滴的样子实在是惹人怜爱。
“实在不行,你要是被开除了,我也不在这儿干了!”停顿了半天,这丫头破天荒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听完我差点就跪了!
什么叫我被开除了,你也不在这儿干了?这两者根本就没什么必然关系嘛。
可是,小夭就是倔强,扭着脑袋,露出精致的锁骨,俨然一副小丫头模样,我也实在拿她没办法,跟她开玩笑说,你这话说的像是咱俩同气连枝一家亲一样。
小夭先是一愣,旋即脸红。
不哭了就好,我心里也欣慰,不经意间摸到了口袋里装了四年的一串菩提,心里一阵失落。
我说:“有个人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女人不能在晚上做决定,男人不能在床上做决定。”我把手机联系人里那个备注为姐姐跟我说的一句话,分享给了小夭。
“谁说的?”小夭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紧接着又问了句为什么。
“这串菩提的主人说的。”我晃了晃菩提,又想起了那个叛逆,骄傲,最看不起我,却又阴差阳错被我夺走了珍贵第一次的异胞姐姐,那年我只有十八岁,刚刚成年,可能我做的错事,一辈子也弥补不了她,这也是她从那之后,她再没出现在我面前的原因,那事儿,成了我心头永远的磨灭不了的朱砂痣。
可能是小夭看我失神,就没再打扰我,再也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清凉的夜风从窗户外吹过来,顺着领口打了个过堂,冷的我打了个机灵一下子回过神,没想到小夭已经静静的靠在床沿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盖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值得高兴的梦,她那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暗淡的灯光下,看的我竟然有些失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不施粉黛,却是温润如玉,像是绫罗绸缎,又如羊脂玉膏。
我轻轻的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盖上被子,悄悄离开了女宿。
临走时候,我默念,希望以后我不在的日子,老天爷能对这个干干净净的小丫头好一点。
而我,事实上是真的做足了被开除的准备。
罗耀在车间有七八年了,上到公司最大的老板,下到刚来溜须拍马的实习生,谁不得敬他三分,怕他三分,再留三分面子给他。
而我江尘在这儿实习才几周,非但没有人脉,反而跟罗耀成了死对头,估计明天这班我就不用上了,再舒舒服服睡一觉,就能卷铺盖走人了。
至于以后的工作,我也没着落,越想心里越难受,左手拿着这一串菩提,右手不经意间就点了一根又一根红塔山,到早上,一包烟已经抽完。
我一夜都没睡着,第二天盯着黑眼圈出去,等待着公司对我的“判决。”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罗耀上午竟然没来上班!
一直到下午也没出现,整个车间更像是往常一样,各个部门井然有序的工作着!仿佛这件事没发生过。
我侧面打听了一下,原来今天罗耀请假了。
仔细想来,他必然多多少少害怕我拿着视频跟他弄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所以,我能继续留下来工作也说不定。
想及此处,我还是挺嘚瑟的,一个月好几千的工作不是随随便便能找来的,能不走人,以后就老实干活。
这天,正好我来这儿一个月,加上奖金一共发了四千七百块工资,我高兴极了,准备去超市买点东西看看陈圆姝,人家帮我这么大的忙,感谢是必须的,钱也要赶紧还,还一点是一点,我自己留点生活费就行了。
下班之后我就去了超市和菜市场,买了些营养品,阿胶枣等女人用的东西,还买了两条鱼,一些海鲜,排骨等食材,提着一路小跑打算去陈圆姝家。
没想到,却在菜市场外面一个小胡同里,遇到了罗耀为首,个个手里拿着甩棍的混子,足足有七八个人,很快就把我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