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燕凌寒便追了上来。
他也不说话,二人一起到了宫门口,验明正身之后,二人进了宫。
此时,燕皇正在御书房。
见二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燕皇不禁有些诧异。
行礼之后,赫云舒直接禀报道:“陛下,庆敏和庆明珠暂时还不能杀。”
“为什么?”燕皇提高了语调问道。
庆敏教女不严,而庆明珠更是暗算燕凌寒并险些让他丧命的人,如果这样罪大恶极的人都不能杀,那什么样的人能杀?
“铭王殿下不希望庆明珠死。”
“什么!”惊声之下,燕皇看向了燕凌寒。
这一看,他觉出了不对劲,往日里,燕凌寒看向他的眸子是清亮而无畏的,可此刻的燕凌寒,眸子里满是疑惑。
“你就是我的皇兄吗?”见燕皇看向自己,燕凌寒疑惑道。
一时间,燕皇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他知道这不是玩笑,可眼前的人明明是他的皇弟燕凌寒,如假包换,为什么他说的话让人听不懂呢?
诧异之下,燕皇看向了赫云舒。
赫云舒缓缓开口,道:“墨城地崩之时,铭王殿下中了天绝草和迷情药,加之伤了脑袋,便失去了从前的所有记忆。所以,现在所有的人于他而言都是陌生的,包括陛下您。”
闻言,燕皇跌坐在椅子里。
他的皇弟,居然失去了从前的记忆?
燕皇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也顾不得赫云舒在场,他绕过桌案,朝着燕凌寒奔了过来。
燕凌寒本能地阻挡,燕皇却推开他的手,一把抱住了他。
一时间,燕皇的心中,各种各样的情绪奔突着,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
片刻后,他松开燕凌寒,重新坐回了桌案之后。他的头垂在那里,不住地按捏着自己的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尔后,燕皇一手捶在桌案上,怒声道:“庆明珠必须死!必须死!这一次不用斩刑,用凌迟!朕要将她凌迟处死!凌迟处死!”
说到最后,他近乎是在咆哮。对于害了他皇弟的人,他半分仁慈也不想给。
“不可以!”燕凌寒上前一步,说道。
“怎么不可以?她害了你!害了你!你懂吗?”燕皇歇斯底里道。
“我自己会判断,如果我判断出了这一点,你再将她处死,好吗,皇兄?”
听到燕凌寒近乎哀求的语气,燕皇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的语气也跟着软了几分,苦口婆心道:“人是会伪装的,如果她之后伪装的很好,你就能认为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吗?难道你不知道,这世间有伪善这个词吗?”
“不,皇兄,我虽然失去了我的记忆,但我的智慧还在,我的判断和心性还在,如果她伪装,瞒不了我。”燕凌寒的话,说的很笃定。
燕皇看着他,瞪着两只眼睛,气鼓鼓的,不想说话。
“陛下,答应他吧。”这时,一直沉默着的赫云舒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