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和冯亦鸣一道扶着冯文瀚朝着冯家的马车而去。二人合力扶着冯文瀚上了马车。
这马车很宽敞,坐三个人绰绰有余。
冯亦鸣抱歉道:“公主殿下,实在是抱歉,不能送您回府了。要不,我给您叫辆马车?”
赫云舒一心记挂着冯文瀚,头也未抬便说道:“不用了,老先生现在这样,你一个大男人也照顾不好,还是我跟着瞧瞧吧。”
说着,她的手按上了冯文瀚的脉搏。
跟着百里姝,她也学了些粗浅的医术,虽然不怎么准,但关键时刻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可是,冯文瀚脉象平稳,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难不成,是血糖低引起的眩晕?想想也是,现在已经中午了,冯文瀚许是没吃饭,如此会低血糖也就不足为奇了。
赫云舒想了想,便从手腕里摸出了一块巧克力,剥开之后塞进了冯文瀚的嘴里。
终于,他不再叫喊了。
这时,冯亦鸣冲着赫云舒施了个大礼,道:“多谢公主殿下,若不是您,我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我先送您回府……哎呦,爷爷,您干嘛老掐我?”
说着,冯亦鸣闪到了一边儿去,离冯文瀚远远的。
冯文瀚则气鼓鼓地瞧着冯亦鸣,胡子撅的老高。
瞬间,赫云舒明白了。
是这冯文瀚误会了,他以为冯亦鸣对她有意,所以装晕给二人创造待在一起的机会。
赫云舒哑然失笑,这爷爷,可真是神助攻。只可惜,她与冯亦鸣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此时,冯文瀚正对着冯亦鸣挤眉弄眼,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冯亦鸣则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不知道自己的爷爷这是中了什么邪。
赫云舒只装作什么也没有瞧见的样子,掀开车帘看向了外面。
外面,距离摄政王府并不算远。
赫云舒放下车帘,看向了冯亦鸣,道:“冯公子,这里离王府很近,我在这里下就好。”
“哦,那好……啊,爷爷,你干嘛又掐我?”
赫云舒微微一笑,道:“冯老先生,再会。”
尔后,她挑开车帘,下了马车。
赫云舒走后,冯文瀚一巴掌打在了冯亦鸣的脑门儿上,气鼓鼓地说道:“你这个榆木脑袋,你不知道我是装的啊,给你创造机会知不知道,还让人家走,我看你这辈子都甭想娶媳妇儿了!”
冯亦鸣愣了愣,尔后大笑不止,道:“爷爷,您可真是乱点鸳鸯谱!”
之后,冯亦鸣便把为何救赫云舒的事情讲了一遍,听罢,冯文瀚更气了:“什么乱点鸳鸯谱,这么个通透的丫头可不好遇,又懂这么多,配你绰绰有余!”
冯文瀚越说越气,忍不住又拍了冯亦鸣几巴掌。
顿时,冯亦鸣无语凝噎,他只是想让赫云舒给他抄录验尸的规则好吗?
此时,赫云舒独自走在路上,从这里再过两个街口就到摄政王府了。
周围虽是集市,可现在是正午时分,多半的人都回家吃饭了,街上并没有多少人。
赫云舒穿街过巷,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而去。
就在经过第一个街口之后,她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