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民生顺着左小海指着方向一看,怒火冲天,对准左小海的胸口就是一脚,把左小海踹翻倒地:“你砸我的车,我可以看在娄队长的面上饶了你!但你想砸冲哥的车,我饶不了你!”
刘民生更生气,明天他要让卢冲帮忙化解灾祸,要是卢冲真被别人打坏了,别说他的升迁之路,首先朱丹青就会找他算账。
撂下那句话,刘民生打开车后备箱,当着众人的面,把车牌卸下来,然后换上他的警用车牌,接着把车里的警灯扯出来放到车顶。
“呜呜、呜呜……”红色的警灯忽闪忽闪,刺耳的声音把附近的人都吸引过来,东湖酒店的窗户一个接着一个打开,一起向这里看来。
刘民生双手叉腰,大声吼道:“你们再砸啊!”
左小海惊呆了,他很清楚,如果只是砸车不伤人,根本算不上重罪,最多民事赔偿,甚至不用坐牢,可刘民生明显是想制造袭警现场,栽赃他妨碍公务罪。
接着,不远处传来相同的警笛声,一辆辆警车呼啸着冲了过来。
十多名警察带着枪械控制住现场,然后领队的警察跑步过来,向刘民生报告。
刘民生立刻给事件定性:“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犯罪团伙的打砸抢行动!立刻把他们抓捕归案,连夜隔离审查,务必要把黑恶势力连根拔起,还红山区一片晴朗的天空!”
左小海一听差点晕过去,他仗着有警察同学,做过不少恶事,家里甚至还藏着好几把私造手枪,他经常对外炫耀,亲朋好友都知道,警察一旦深挖必然暴露,甚至可能判无期徒刑,这辈子就完了。
左小海高声喊冤:“刘局,我冤枉啊!我虽然私藏枪支,但我不是黑社会啊!”
这话把刘民生气笑了:“你私藏枪支不是黑社会,难道是慈善家?”
众多警察如狼似虎扑上来,把左小海等人铐起来,押上警车。
卢冲笑着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被押上警车的时候,左小海一个劲挣扎,不死心,大声吼叫道:“刘局,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冤枉的!老娄,救我!救我!”
娄奥林阴沉着脸,理都不理。
警车里的警察捂着左小海的嘴巴,硬把他塞到警车上,警车疾驰而去。
吴清芳咯咯笑道:“该!活该,敢非礼老……本大小姐,就该落得这样的下场!”她笑语嫣然地看着卢冲,今晚如果没有卢冲在,可能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么酣畅淋漓的结果,
卢冲看吴清芳傲娇的神态,真想伸手,轻轻捏着她二十五岁却依然粉嘟嘟的脸蛋调戏她一把,可现场有这么多眼光,他伸出手又放了回去。
市局新上任的交警支队副支队长娄奥林站在一旁,神情黯然,心中万分绝望,不管刘民生最后能不能进市局当常务副局长,可今天这事一旦传遍整个警察圈,那他纵容老友砸分局局长警车的事必然会成为丑闻,也成为他人生的污点,可能以后仕途就止步于此,甚至会走下坡路。
这个时候,娄奥林的其他几个老同学刚刚从楼上走下来,他们没看到左小海砸车的狂态,却看到左小海被警察抓了,又看到一脸黯然的娄奥林,又看到刘民生,全都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