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了个大圈子,将刘氏送回院子,唐暖又去给老夫人请了个晚安,回院时双腿已经软了。
她无比想念自己的小床,真想立刻抱着枕头睡一大觉。
谁知,推开门,竟见魏长煦坐在外室的桌子旁,有滋有味的品着茶水,见唐暖进来,自顾倒满了旁边的另一个茶杯,推到她面前,很有喧宾夺主的意味,说出来的话,也让唐暖爆汗,“这回不要再抢我的茶杯了。”
“谁愿意抢你的茶杯!”
在他对面坐下,唐暖突然想起一事,双手托着下颌,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冲着魏长煦不住放电。
某人早就习惯了她这般模样,眉毛都没动一下,问道,“说吧,什么请求?”
“哈哈哈!就喜欢你这股聪明劲儿!老实说,你知道四公主的神秘人是谁吧?说出来我听听?心都痒痒了……”
她就差准备好花生、瓜子、火腿肠坐在那里听故事了,却听魏长煦言简意赅的道,“是个……男人。”
唐暖当即回了个明显的白眼,“当真不说?”
“说了于你无利,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唐暖狐疑,“真的?“
魏长煦点头。
“这么说,很有可能是我认识的人喽?”炸出一丁点儿线索来,也算是有收获。
唐暖将茶杯中剩下的茶水喝光,又问道,“今天在婚宴上,你可以不那么明显维护我的。这样一来,人们在背后会怎么说你?不怕旁人误会?”
“旁人?我不在乎的人说的话,做的事,都跟我没有半点干系。我只看中意的人,做我认为有意义的事。旁人,与我何干?”
唐暖颔首,看不出,魏长煦还有这么个性的一面,细想想也对,他本身不就是个智慧而个性的人嘛!
哎不对,为什么说到“我中意的人”几个字时,他那么刻意的看了眼自己?
唐暖突然发觉自己变得神经兮兮了。
她猛地想到了一件事,“今天在宴会上,我听身旁的一个小姐议论说,景王殿下,小时候也是有婚约的,可有此事?”
“婚约?”魏长煦思索了半晌,才从被丢弃垃圾桶位置的记忆里翻出来唐暖口所说的婚约,“都过去了,实为无稽之谈。”
“为什么这么说呢?”
“怎么,吃醋了?”
这突然的问话,造的唐暖一个踉跄,“谁,谁吃醋了?!我只是好奇,这女子该是何种模样,才会令景王殿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直至如今宁愿顶着‘断袖’的名号,也不为自己纳王妃。”
魏长煦想了想,嘴角牵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她的长相,可以用一首打油诗来形容。”
都用上诗了?唐暖心头莫名翻起一股涩意,“什么诗?”她在强忍着,不让那股涩意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