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公子往来经商,朋友自然众多,但参合到朝政大臣的事情里来,就对你没什么好处了,唐暖还不缺帮忙的,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姑娘此话怎讲?我做这些都是为报恩的。”
说话间,他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信封,“这里面的东西,想必会对姑娘有用。”
饭庄掌柜的跑来跟琨棠说了句什么,似乎是很着急的事儿。
唐暖有眼色的退出饭庄跟他告了别,将信封掖在掌心。
回到丞相府,四脚朝天的躺在床榻上,她真真是太累了。
冬竹从外面进来,回禀了大夫人的情况:她服下药后已经歇息了。
这几日大夫人院子在唐暖的关照下严加把守,任何可疑人等都不得靠近。
没办法,她不能再给那个丑丫头和二姨娘院子的两个妈妈可趁之机。
翻身换了个卧姿,唐暖连眨眼睛都觉得累,迷迷糊糊的就快睡着了,绿萝端水进来,“小姐,您怎么还没净脸就要睡了?”
她顺势捡起地上的一个揉成团的信封,“这是您掉的东西嘛?”
唐暖这才想起来,琨公子给自己的信,慢慢悠悠坐起来,强撑着将脸洗了,这才恢复点精神,抖擞着坐在床榻上,将信封拆开了。
回来的路上也没把这封信当做一回事儿,所以唐暖几乎把这事给忘了,当下看到上面的字,困意全无,潜藏在她心底深处许久的好奇心被层层勾出来,“真是太过瘾了!”
她拍着大腿叫了声好,震得绿萝和冬竹皆是一震,“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唐暖嘿嘿笑,将信封连同信纸都放到蜡烛上点燃了,“还不能确定,得等魏长煦来,问一问才知道。”
将士们从泰和殿出来,个个荣光满面,他们这一场胜仗打的可是名利双收,陛下龙心大悦,每个人都有奖赏。
魏长煦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脸上倒是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似平常一样淡淡的,大概这样的军功对他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可炫耀的。
八公主悄着脚步从后面跟上,刚想拍一拍魏长煦的肩膀,他猛一回头,反倒是公主自己吓了一跳,“王兄,您就不能配合我一次吗?”
“有什么事,快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天念的书里有一小段不太懂,想跟王兄请教一二。”她心虚的眨巴眨巴眼睛,“王兄,我能去你的简竹院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帮人牵线搭桥了?”
被人戳中心事,八公主面色涨红,“王兄,你看出来啦?”
“有不会的书,你找谁都找不到我这里,除非有什么人,因为什么事要见我,你才会厚着脸皮走这一遭。”冷着脸不给她撒娇的余地,魏长煦继续道,“跟那人说,好好的待字闺中,等着家人安排婚配,不要有过多的期望,那是在找死。”
八公主紧抿着嘴,看出王兄态度之认真,再不敢多言,站在原地干干的目送着魏长煦远去。
可就在他走下泰和殿前台阶时,卓婷玉不甘心的守在那里,“殿下,我有些话想跟您说。”
魏长煦眸子眯紧了,满脸写着不悦,特地绕着卓婷玉走,离她几丈远。
这动作刺痛了卓婷玉的神经,她温柔的唤了一声,随即小步跟上了魏长煦,“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