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敢肯定,她如果这一刻拨开他的手,他一定敢扭着周云泽的脖子来个头身分家。
真是服了他了。
回程的路上,唐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的状态。后来魏长煦想起,那两瓶烈酒乃是一次胜仗回来,属下从家乡带回来的。
酒是极烈的。按照这个烈性,酒性差的人喝了直接倒,毫不夸张。唐暖竟然能喝下之后撑着救活周云泽,已经是极限了。
从将军墓回来,刚好离丞相府比较近,魏长煦先送了唐暖回来。
留下周云泽一个在马车上,由虎英看着。
绿芦和冬竹站在安宁苑门口,急得跺脚,小姐虽然爱玩,但从来没这么晚回来过。
期盼的看着远处游廊,却始终没有小姐的身影。
生怕待会儿府里生出什么事端,再被掀起彻夜不归的老话题来。
这时,听到身后院子里一道冰冷的声音,“你们两个过来!”
俩丫头赶紧回头,见魏长煦正抱着唐暖站在院中央。
好一顿安置后,唐暖这次没有拽着魏长煦不让走,相反,嘱咐了一句,“不要送周云泽回将军府”便沉沉睡去。
反倒是魏长煦,奇怪的主动留下陪了唐暖半个时辰才离开。
也就是说,刚刚被救出来的周云泽同学,就那么被晾在马车里一个多小时。
如果没有唐暖的那一句嘱咐,估计魏长煦会直接把他丢到将军府门口。
现下就只能先安顿下来了,但又不能直接带回王府,所以主仆俩拉着周云泽来到了私宅。
就将他安置在了最偏僻的一个小院子里,还好屋子内有一床铺子可供躺着,魏长煦仅有的好脾气早就被消磨殆尽,若非他力气大,左手一个周云泽,右手一个唐暖拖出将军府墓到马车跟前,也是要累瘫的。
当下虎英没好气的将周云泽往床上一丢,魏长煦阴冷着眸子,阴森森的看向他,“为什么不回将军府?”
对其或是重活在棺材里,或是压根没死的可能性毫无兴趣,魏长煦开门见山,只问他关心的问题。
周云泽很是虚弱,当下说话的声音都似在哼哼,“从此,我跟将军府没有半点干系了。做什么回去?”
魏长煦挑眉,“你跟暖暖,到底怎么回事?”
……果然,是在吃醋!口中却道,“萍水相逢。”
“以本王对她的了解,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不会到墓前送酒的地步。”
“不确信的话,殿下待她明日醒了,大可以问问清楚。”
魏长煦捏住了周云泽的领口,“你最好搞清楚状况,现在命可攥在本王手里。”
周云泽动都没动,“自然,王爷碾死我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但您最好想清楚了,唐暖这么费尽心思的救我,若您这会儿碾死我,嗯……刚好可以衡量一下我在唐暖心中的地位。”
魏长煦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猛一甩袖子将周云泽甩到了地上。噗通一声,激起了满地的尘土。
周云泽用尽全身力气,含笑爬起来,嘴角已经渗出血,“王爷,您这样毫不遮掩的对唐暖好,就不怕哪日陛下真的怒了,不管不顾将她杀掉吗?”
每字每句都戳中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