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眸子危险的眯着,知道事情缘由的她,干看着周秀给唐暖打掩护,却只能继续装聋作哑,装威严。
景王府除了有魏长煦将来的王妃可能被封为亲王妃外,还有逝去老景王的遗孀——老景王妃。
周秀也是亲王妃,因此,她是十分有资格佩戴红蓝宝石凤钗的。这么一说,理确实通。
“哦?”皇后看向唐暖,“既然如此,你适才为何不说?”
唐暖淡定从容的道,“回娘娘……此事事关唐暖跟景王爷的关系,名誉,唐暖不敢多言。更何况,唐暖坚信皇后娘娘会秉公办理不偏私,所以唐暖没有多言。”
这话不仅圆了老景王妃周秀的理由,更狠狠的掌箍了皇后的脸。
众人了然,也对,如果唐暖刚刚就说这是老景王妃送她的礼物,岂不是在向大家伙炫耀,自己婆婆已经提前相中她了,就差景王亲自到相府提亲这一遭,她就可以进入王爷府了?
话若是从周秀口中说出来,那是解释,若从唐暖口中说出来,就是张狂了。实在不可取。
明明是一盘死棋,因为周秀的挺身而出,唐暖硬生生活过来了。皇后和周岚杏皆在用力掩饰着心里的不甘和愤懑,角落处的魏安远却是全程看下来,表情难以琢磨。
于太后眼尾微挑,目光着重在唐暖平静的脸上停顿了几秒,这才转过身,带着柳萌出了宴会厅。
柳萌疑惑,“太后,咱们不看了吗?”
“没什么可看的了,胜负已分。”
“可是,如果适才萌儿没看错的话,那簪子乃是周侧妃从袖口中掏出来的,想必太后您也看到了吧?”
“嗯,哀家是看到了。”
“那……您为何没有帮衬景王爷一下?”
太后停住脚步,拍了下柳萌的额头,“你个小机灵鬼,头脑都用到哪里去了?哀家这不是为你着想呢吗?”
“为我着想?”
“唐暖是景王的心上人,这事儿北宣上下谁人不知?你若是想得到景王的芳心,唐暖是首位的敌人,哀家今日一来要看看这丫头的能力,二来嘛,若她太古笨拙,让皇后一朝除了,你也免了不少的麻烦事。”
“太后……”柳萌双眼含泪,“萌儿何德何能,能够让您老人家……”
“这些话,就不必说了,总之,要抓住跟景王去酉阳郡的这次机会,若回来仍无进展,哀家可再没有什么能帮你的了。”
“太后放心,萌儿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的声音远远的消失在宫墙尽头。
出了皇宫,唐暖坐到马车上,才长长的舒出口气,今天真是太险了。
后宫诸事,一只小小的蚂蚁都能砍下一个人头,凡事就看一个说法,若非今天她急中生智想到老景王妃这层身份,怕是就要把人头扣在这里了。
经此一事,唐暖再不似从前那般玩乐心态,她开始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绝非“机灵”这颗万能药能够解决的。
没有相约,她跟魏长煦却默契的都来到了私宅。
供奉魏长煦亲娘的内室中,唐暖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直截了当问道,“你是怎么说服周秀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