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煦睫毛颤动,干干的吞了口唾沫,魏真皇帝这是又要开始老招数了,最后一天拖着他,不肯让他有所动作。
魏真是确定了唐暖必定不会再做什么,所以才专心要困住魏长煦的。
魏长煦不甘心,“陛下,可是长煦还有大营的军务,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就后天去!什么事情能比陪朕下棋,还要重要?”
“陛下!”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那长煦也要多嘴一句,明天考研的终止时辰要定在午夜。”
皇上看着他那“垂死挣扎”的倔强劲儿,不由被逗笑了,“成,就依你!”
……
唐暖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脑子里一遍接着一遍的过滤着第二天的计划。
生怕哪里会出现漏洞,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结果一大早,绿萝就急急忙忙的冲进来,喜滋滋的,嘴角要裂到脸际去了,“小姐,好消息,有好消息。”
“什么事儿把你高兴成这样?”时至此,对唐暖而言,唯一能够称得上是好消息的,便是皇上收回赐婚圣旨。
但有些人都还没有跳进陷阱,谈何收回?
“奴婢刚刚得到消息,京都百姓,在昨日那老汉的带领下,闹到宫门口去了,不仅仅宫门口,还有城中的许多大广场都被团团围住了。人山人海的,城中几条大路都被堵住了,现在出城都是问题。”
“怎么回事?”唐暖坐直了。
“老汉带着大家在抗议,抗议小姐嫁去大周,理由是小姐乃‘皇牌金医’,当初陛下下旨钦封的,谁治好了举国上下的疙瘩瘟,谁便会获此殊荣,虽这荣耀来的晚了些,但对小姐而言实至名归,最最重要的是,您一身本领,既懂医又懂毒,万万不能嫁到大周去,否则……”
否则北宣后患无穷!
唐暖嘴角绽放开了灿烂的花朵,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这几天事情多,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谁说不是呢,奴婢也忙昏头了,您想啊,大周跟北宣如今的确是靠着和亲稳定住关系了,但如若哪天大周统一,他们再想出旁的幺蛾子,岂不是就要来北宣捣乱?您这样的神医,甭说是嫁去大周了,就是过去暂住,百姓们都会觉得亏得慌。更别提那些切身被医治好的人站出来之后了,大家知道京都有这么一位貌美的神医在,以后看个病什么的,多好,但您若去了大周,得便宜的可就是大周的人,这怎么能行呢?”
“可是,闹到皇宫,终究有些冒险。”
“只要人数多,陛下都不会怎样。”
魏真为自己树立“贤君”的牌子这么多年,百姓的每一条性命都不能待之如草芥,那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更不能随意鞭打了。
“自己给自己挖的坑,我看他怎么花式跳土,看他怎么三百六十度转体跳~不说这个,咱们这边的事情,可都安排妥当了?”
“一切妥当,就等上官令来了!”
“好,那咱们,就等着他来。你派人盯着他一点,若是他不肯来,再想办法逼着他过来。”
“是!奴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