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回来了啊?给父亲带好酒了吗?”
“父亲,女儿带了唐暖过来做客,您怎么喝成这样了。”唐暖赶忙上前,帮着昭仁拖仁安王,将他从椅子上挪下来,两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要想拖动一个重过百斤的中年男人,实在不是容易事,幸而唐暖带了绿萝过来,三人齐力,将仁安王放到了书桌旁边的藤椅上。
仁安王手里还攥着酒坛子不放开,口中呢喃着,“喝酒喝酒,都来喝酒。”
从前,唐暖是见过仁安王几次的,正直刚义的模样,跟当下醉酒大汉的状态完全不同。
每年都会这样伤心,跟女人每个月都会来大姨妈一样?说起来似乎很有意思,但真正经历的人想必痛苦的程度无法形容。
看着昭仁帮仁安王擦脸,给他擦手,费尽心思的将仁安王手中的酒坛子骗下来,哄着仁安王入睡,唐暖感触颇多,换之躺在这里的是唐延平,唐暖绝壁没那个耐心做的跟昭仁一样好,她不一个巴掌甩过去,已经算是对唐延平仁慈了。
所以,父女关系能够维持好,不仅仅在晚辈是否恭顺孝敬,长辈也要值得孝顺才是。
从书房出来,到了用晚膳的饭厅,易王爷和魏长煦已经坐在这了,正在谈论事情,易王爷很是正经在讲道理,魏长煦却嘴角微扬,含着不太赞同的笑容。
见她们来了,易王爷率先起身,皱眉看了唐暖几眼,“小暖暖,你最近是不是胖了?富态了好多呢,我们家小长煦都瘦了,你是不是偷偷欺负他来着?”将手自然搭在魏长煦的肩膀上,易王爷双眉拱了拱,“小长煦,若是你媳妇敢欺负你,尽管来告诉皇叔,皇叔替你主持公道。”
魏长煦动了两下肩膀,将魏贤的手臂滑到一边,“多谢皇叔体谅,我们很好。”
唐暖不太高兴,“哪只眼睛瞧见我胖了?我哪里胖了?”她拉过昭仁,愤愤不平的样子,“这么讨厌的人,真后悔当初戳和你嫁过去,赶紧不要了算了,这货色,还留着过年吗?”
昭仁听着两人斗嘴,笑得合不拢嘴,“贤哥哥每次朝着无趣的时候都会念叨着你给出的难题,这会儿碰见你,可不就高兴了吗?他哪里是想说你胖了,其实是想感慨你跟景王一样瘦太多了。大婚将至,瞧着你们两个忙的,连见一面都得我跟贤哥哥戳和,快过来坐下吧。”
昭仁拉着唐暖走过去,一边给魏贤挤眉弄眼,“贤哥哥,你少说两句。”
“好好好,都听王妃的。”嘴上虽这么说,但魏贤的话痨劲儿怎么可能说收就收,还想着帮自己转圜一下,就笑着对唐暖道,“嗯,细看之下,也没那么富态。”
魏长煦站起身,一把将唐暖揽入怀中,“我们暖暖是该富态的地方富态,该瘦的地方瘦,浓淡相宜。”
唐暖下意识的挺了挺胸,然后自己都被自己的动作逗乐了。还是跟朋友一起最乐得自在。她越发不想回丞相府了。
然而此刻,安宁苑却没那么安宁……冬竹趁着夜深无人,悄悄进了正屋,在打开梳妆台下的砖头前,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下了手,这里面是一本册子,她从没见过小姐如此小心谨慎的保管过一样东西,这册子是个例外,夫人说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冬竹已经犹豫数日了,眼下看着这不俗之物,双手已然不自觉的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