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唐暖身边,张天师低声,“王妃在想什么?”
“天师,你不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很蹊跷吗?那箭,还有这群人,都太容易了些吧?我从前以为魏长煦的生死劫该很难破解才是,而且,你不是说破开他生死劫的人只能是我么,今天我除了帮忙宾客们医治了伤口之外,并没有发挥什么旁的作用,这跟你卜卦的结果……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张天师点头,“本道,也这么觉得。”
“宾客们如今都走了,礼品那边可都点了?”
“管家还在点,不过应该要清点完了,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么看来,她紧张兮兮了多天,等来的竟只是一场小规模的刺杀行动?
莫名的看向了魏安远,他神色间并没有什么特别。正在跟魏长煦说话,“婚宴虽戛然而止,但王府里依旧缺不得你,父皇那边就由我和康大人去回禀好了,你且照顾好王府内外就是。”
送走太子和于胜岩,相当于最后一搏客人也走干净了。
周秀无力的坐在太师椅上,疲惫至极。
唐暖端了杯茶水过去,“母妃,请用茶。”
“我不渴。”
与此同时,周秀的丫头也端了茶水过来,她却自然的接到手中,张口就喝下一口。
这明显是不打算给唐暖颜面,唐暖却压根没看见似的,大大方方将自己端着的茶水给喝了。
“母妃要是没什么事儿,我要先回去了。”
“明早开始,每日定时来给我请安,早也不知道你们丞相府的规矩如何,但在景王府,向来如此。”
“哦?是吗?那好吧,我记住了。”
轻飘飘甩了句话,唐暖出门去找魏长煦。
一下午的功夫,风平浪静,仿佛暴风雨真的过去了。
魏长煦料理好那些乱贼的事情后,回到新房,见唐暖呆呆的坐在床榻边儿上,“怎么了这是?出神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群人既然是乱贼,那进出京都城门该很不容易才是,他们是怎么通过关卡的呢?而且……虽然不懂武,也看不太懂,但我总觉得今天跟他们的打斗过程,太过简单了,你不觉得吗?”
魏长煦拍了拍唐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景王府每年就有几十起这种黑衣人突然袭击的事情,只因我早年征战沙场,灭了不少跟朝廷相左的势力,如今事态平稳下来,春风吹又生了。你倒是提醒我,再过一阵,该让绿萝教教你拳脚功夫才是。”
“有你这么好的师父,为何非要绿萝教我?”
唐暖拉过魏长煦的手,钻入了他的怀中,“难不成你嫌弃我不肯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