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捏成了拳头,咯吱咯吱响,魏安远飞快抽出一旁侍从腰间的佩剑,手起剑落,还没等众人看清楚,那最初发现着火小厮的人头就如圆球一样的滚到了魏安远脚下。
小厮甚至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抓住,便身首异处了。
一旁的人皆无声的跪下,大气都不敢出,胆子小的当场尿遁了。
丢下剑,魏安远快步回了书房,推开门看到满屋狼藉,脑子里嗡的一阵脆响,耳边嘤嘤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书桌上,地面上,到处都是碎纸,八宝阁乃至书架上的书籍、信件、信封飞的到处都是,他珍藏重要信件的那个抽屉也被拉出来了,压根不用瞧,他基本可以肯定,那些重要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好一个调虎离山,好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
暴怒无法发泄的魏安远,猛地回过头,见到刚刚答应他好好看守书房的小厮,一把扼住那小厮的脖子,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举了起来。
小厮面色青紫,双手不住敲打着魏长煦的手腕,双脚不断瞪踹,无济于事,没多会儿的功夫就不动了。
狠狠将小厮的尸体摔出老远,魏安远的气才算消一些,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了几圈,嘴角现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魏长煦,跟我来这套。咱们走着瞧!”
好不容易打探到魏长煦萎靡不振的消息,魏安远因此窃喜不已,却也因此掉以轻心了。当看到书房的惨剧之后才幡然醒悟,他此番种种乃是中了魏长煦的圈套。
那厮就是故意让他认为他一蹶不振,借此设下埋伏让他不加提防,趁机偷走了书房里的重要信件,只怕这些信件,将来会被魏长煦用在对他十分不利的地方。
太子郁结于心,但这会儿痛恨愤怒已然无用,要好好的想想办法,怎么抓紧时间转圜才是。
太子府失火的次日,久未上早朝的景王殿下竟现身了,不同于传言中的失魂落魄,他一身清爽,简直跟往日无恙。众人目送之下,走到了太子的身旁,拱手笑道,“太子殿下,听闻昨夜府里走水了?不知殿下可有什么大碍?”
“托景王的福,本太子没事。倒是王爷,怎么不留着时间多陪陪王妃,才大婚几天,便来上早朝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魏安远这句话算是教科书般的示范了。
魏长煦却面色丝毫未改,反而笑容更甚。仿佛魏安远暗指的那个王妃不是他的王妃一样。
这边二人针锋相对,另一边大臣们倒抽n口冷气,没人敢插嘴。
魏长煦说,“多谢太子殿下担忧,新婚燕尔的确该陪一陪王妃,不过最近本王的王妃抱恙。即便如此,她却也是个体谅人的,不想本王因为家事而耽搁了国事。这一点,太子从前的周侧妃当真没法比。说起这个周侧妃,本王倒是听闻她还没出城门便被人暗害了,死状惨烈,你说会是谁跟周侧妃如此深仇大恨呢?太子殿下?你就不想彻查或是追究一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