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只小狐狸,一进屋就上蹿下跳,将琉璃花樽以及八宝阁上的各式摆件,噼里啪啦的弄得满地都是,研儿忙着满屋子追它,制服它,结果小狐狸好巧不巧的蹦到了周秀的床榻上。
被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周秀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如废旧垃圾站一样的屋子,顿时头疼的扶额,想哭的心都有了。
却还硬着头皮不肯松口,于是,第三天,第四天,唐暖一个接着一个的翻新花样来给周秀问安,直至第七天,周秀顶着一双黑眼圈,实在挺不过去了,“既然你身子还没好利索,也不便天天的过来问安了,这么早过来,你的孝心母妃记着便是。”
“可是母妃,妾身这些天晨起起来锻炼,从主院走到这边,觉得颇为舒坦,您怎么突然就不让妾身来了呢?”
周秀脸色涨红,若非顾着面子,真相破口大骂了,好些天没睡好觉,她总是容易发怒,最近竟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强忍着,深吸口气,“王爷那么心疼你,我瞧的见,以后请安就算了吧,你有这份心就成了。”
“既然母妃执意不让妾身过来请安,那妾身,听您的便是。”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无奈。
唐暖乖巧的退出了周秀的院子。
不过一个礼拜的功夫,就搞定了,“我原以为她能撑个十天半个月呢,也没有多大的能耐嘛。”
但是,这些天过来晨练,唐暖的腿脚倒是利索许多了。
刚从院子出来,路过第一个拐角,唐暖就跟迎面的人碰了个头,结结实实撞在了对方的胸膛上,她抬头,头疼扶额。
“走路也不看着点儿。”魏长煦低眉浅笑。
“谁让你悄没声的站在这里?”
“好吧,怪本王了,着急带你去好地方,这些天你都早睡早起的,咱们的时间都交叉不到一块,今日趁着天早,赶紧出府。”
“以后都不会早睡早起啦,里边的那位已经搞定了,我恢复自由了。”
“以后不用请安了?”魏长煦扬眉。
“是啊,七天,不在话下。”
“这么速度?”
魏长煦本来还计划着若唐暖搞不定周秀,他就亲自出马,眼下看来,周秀还真是时常不参与后宅纷斗了,小招式都能把她捆住。
殊不知,唐暖的动作,明面上看起来是小招式,却是丁点儿错处都让人挑不出来,明明白白的说了是一早过来问安,却因着一身还没养好的病,不能在外站太久。进屋乃是正常,但吵醒周秀就是实属无心了。
即便周秀在第三天、第四天乃至后来的时候,准备许多折磨人的小玩意等着唐暖,什么在蒲团下面放石子让她跪着之类的,却都没能逃过唐暖的法眼,一招就给破了。还捡了石子回去扔到了魏长煦养的浴缸里给鱼当玩具了。
几番折腾下,周秀除了不让她来请安,压根没有第二条解决办法,说到底,她是自讨苦吃。
……
唐暖还以为,魏长煦要带自己去个多么神秘的地方呢,结果竟是两人洞房的小院子,“来这里,做什么?”
魏长煦坏笑着看了眼唐暖的双腿,“现在,不仅不用丫头扶着可以自行走路,我看你行走的速度竟比之没昏睡之前的还要快,所以,有些事情,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