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坤的手一颤,顿时苦笑出声,“王爷唤错了,唐某并不是什么阁主。”
“天下第一大帮启安阁,阁主唐坤自继任以来,严格要求帮内人士,违法违纪的事情不会做,不讲道义的事情更不会做,在唐阁主的带领下,启安阁一片正气,只是不知道,此番在京都举行选出下一任阁主之后,启安阁还会不会延续从前的风气。”
“王爷说笑了,即便唐某跟启安阁的阁主同名,却也未必是同一个人。”
“本王并不要求公子一定要承认,本王过来不过想说跟舅哥聊聊,不成吗?”
“王爷太过抬举唐某了,唐某一介平民,怎敢自居是王爷的舅哥。”
“一介平民?”魏长煦的语调突然有些古怪,“本王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大婚那日,曾有两拨人过来捣乱,他们打着曾经被我剿灭的旧部的旗号,事后本王的人发现,那两拨人里,竟然还有启安阁的,你说这事儿巧不巧?”
唐坤一杯酒喝下去,辣的咧了咧嘴,“这酒虽烈,后劲儿却很足,王爷不妨尝尝。”
“不仅如此,本王还查到,嫁衣等一切事情,朝中官员康月石都有插手,他跟本王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本王自会问他,可唐公子你……本王很好奇,你怎么会跟康月石纠缠到一起。联合陷害暖暖,你可知那嫁衣一旦出了问题,万一大婚中途暖暖的嫁衣被弄湿了,她突然解开腰带,万一她正面对着一堵墙解开腰带,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当场死亡的人就是暖暖,且没人能救她。数日以来,本王每每深夜都在噩梦,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唐公子怎么会在害人之列,所以今天特来求解惑,唐公子,请答吧。”
“既然王爷都查到了,何苦还来问我?”
“本王虽然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却也从来不一味相信,本王还想听一听,再做定论。此事暖暖不知道,唐公子若是想多留些颜面,当知道该怎么做。”
“康月石,我们是旧识,怎么认识的,如何认识的,不便告诉王爷,唐某为什么会帮他也不便告诉王爷,唐某唯一能说的是,大婚之前并不知道那天的细致计划,不过出于友人的情谊,支援他几个得力的人手。那几个人都被送了黄泉,这件事我还没找康月石算账,王爷倒找上我了。”
“哦?这么说,唐阁主也很无奈?”他一把扼住唐坤的手腕,借着酒劲儿,唐坤下意识的就用武力抵抗了。
他素日清醒时都会佯装没有武力傍身,但今儿一不小心就着了魏长煦的道。
左右武艺已经暴露,唐坤毫不客气的用内里跟你魏长煦抗衡,两人交握的手臂不住颤抖,力量伯仲之间,不分上下。
“本王有一事,很搞不懂,唐阁主和天下第一帮阁主当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想要让位?若非你主动提出来,帮里谁敢提及选下一任阁主的事情?难道有什么事情让唐阁主不得不远离江湖?这事可跟暖暖有关系?”
唐坤手上力气加大,“王爷当真是爱恋王妃成魔了,难不成王妃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她有关系吗?”
哐啷一声,雅间的桌子,腾飞而起,击到棚顶的瞬间又落了下来,已碎成了两半。
“王爷跟王妃新婚大喜,还是好生照料好王妃吧,旁的事情,就不由您操心了。”唐坤抽身而出,后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子。
魏长煦也倒退了两步,“唐阁主,好武艺。”
“王爷出来这么久,再耽搁下去,只怕王妃就要怀疑了。”
魏长煦拉开房门,头都没回的说了句,“若再被本王发现你跟康月石有勾结,做出对暖暖无益的事情,我不会顾及你们的兄妹亲情,本王照收拾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