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那发型,和包袱里的这把扇子,我也不会误认成你了,他的身材也跟你很像,脸都被划得血肉模糊了,根本辨别不出来是谁。”
“所以呢,说明我安排的这个替身,奏效啦。更说明,我猜的没错,你们景王府里的水,深着呢。”
“你说什么呢?”唐暖狐疑。
“我也就是随便猜猜,回来的路上碰见一个游手好闲的小偷,他惯不会做好事儿的,这样的人虽然日后会有天收,但若是被利用一下也不为过吧,所以我就忽悠他剪了个跟我一样的发型,想着让他先进城探探风,毕竟,我要回来的消息,只给景王和你说过。若是你们身边有什么人起了歹心,或是不安分守己,那么听到对你们这么重要的人要入京,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要除掉我,当然我也就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还真就试探出来了。”
“那这扇子是怎么回事儿?”
“扇子是我放在包袱里的,被这人给顺手牵羊了,不过这家伙偷东西的手艺,还真是一绝,如果没死的话,让他教教咱们偷东西,教完了他再去死,那就更完美了。”
“你一早怎么没认出来?这才想起来说。”
“那血淋淋的,我压根儿没看清楚。头发也都被血粘的乱七八糟的,若非有着扇子,还真认不出来。”
“不过,你刚刚的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就是……有人想要你的命,当然不是单纯的想要你的命,而是想要你这个对暖暖十分重要的人的命。”
“咱们只在我院子里聊过这件事情,当时丫头都屏退了。”唐暖皱眉。
魏长煦却露出了释然的表情,“春蚕,我那天出门的时候刚好碰见她了。”
“是不是跟我一条心的,试试便知。”
周云泽打开折扇,“怎么试?”
唐暖自信扬唇,“我自有办法。”
陪着周云泽吃了一顿饭,两口坐上马车回了王府。
唐暖一进院就找了张妍妍进屋,“安排一个你信得着的,铁定不会有外心的丫头,主院要开始筛糠过滤了。”
“你说说吧,要怎么过滤,我去办。”
……
春蚕刚从外面回来,见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便悄声的回了自己的耳室,刚推开门,就见住在一个屋的丫头瓶儿鬼鬼祟祟的将一包东西塞回到瓶儿自己的枕头下面。
春蚕警觉的眨了眨眼睛,随即换了副泰然的笑容,“院子里好安静啊,王妃她们又出去了吗?”
“没有,王妃在午睡,研儿姐姐说,让我们都各自回屋,少出来走动,以免打扰了王妃。”
“原来是这样。幸亏问了你,不然我差点儿就过去打扫了。”
“也没什么,咱们都一个屋子住着,平日里相互照应是应该的。我……我去小厨房盯着看看那边的午饭做好了没,王妃说中午要吃鸽子。”
瓶儿说完,格外压了压自己的枕头,笑了笑,走出屋子。
春蚕瞧了眼瓶儿鼓鼓囊囊的枕头,好奇心作祟,偷偷打开来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