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说……小贩说他大舅哥那个人很能吹的,其说的话里,三句得有两句是假的。他甚至说,当天女子受伤之后,请了的大夫还说什么‘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之类的话。次日便听到掌柜的说,一伙人将那天仙般的女子拉去……埋~了~”
最后两个字,虎英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给挤出来。果不其然,王爷震怒了,而关于大人、孩子那部分,更多的是震惊。
“你说什么?说什么?”魏长煦操起虎英的脖领子,几乎要将他的脖子勒窒息了。
虎英连咳嗽都不敢,硬生生憋着,好容易等到王爷放开手,才小声咳嗽了两下,“不过是民间瞎传的,没准都是道听途说,小的立刻就去那镇上的驿站查看,一定要得到切实的证据才行。更何况,张天师不是刚离开吗?他也卜了卦的,若是王妃当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不会卜不出来的,王爷您说是不是?”
“那小贩还说什么了?”
“就只有这些,他已经湿了裤子,完全瘫在角落里了,现在连站起来走路都不敢。实在是个怂包,所以小的想,还是得小的亲自跑一趟才行。”
魏长煦挥了挥手,他现在只想静一静。关于孩子,他很费解,暖暖有孕了为什么不告诉他?难不成她打从知道有孕之后就在计划着何时出逃?
反应到此,魏长煦感觉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掏了一个大黑洞,且黑洞越发被啃噬,越发的扩大。让他痛到无以复加。
经过数日的调养,唐暖已经能够下床走路了。
这才刚被绿萝扶着,在院子里走一圈,周云泽便带回了一位客人。
看到来人的瞬间,唐暖的脸色僵住,足足停顿了好几秒钟才喊人,“张天师,您怎么来了?”
“贫道快要离开京都的时候,受人之托将一封信带给熟识,至今也不敢相信,琨公子的熟识,竟然就是王妃,你这是?”
“说来话长,张天师里面坐。绿萝,看茶。”
绿萝护着唐暖一路送回屋内,才去准备茶点。
“天师从京都来,那可曾去过景王府?”
“王妃既然还关心景王,为何不亲自派人去打探?”
唐暖垂下头,“我……我……”
“王妃究竟有何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让贫道听一听。”
唐暖长舒口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瘸着腿将那本册子拿出来,用手印打开,将前半部分内容绕过,直接从魏长煦劫数的那一页开始,给张天师看。
张天师低头瞄了一眼,本没觉得什么,突然间被上面的字吸引,开始一页接着一页的翻看,“天机,这是泄露天机啊,这册子你从何处得来?王妃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您甭管东西从哪儿来的,只需看这最后一页。”
张天师一看,瞬间了然,“这是,说王妃的?”
“没错,正是说我的。既然注定了要离开,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何妨?我会抓紧时间将想做的事情给做了。若是还有空闲,当会回京都看一看小景的。旁的……无力转圜。”
“王妃且等等,本道必须帮你卜一卦。”
拿出他神神秘秘画着各种符号的册子,张天师找到一页,让唐暖看,并且按照她的喜好选择,好一会儿,选择题做完了,张天师根据唐暖的答案,又让她抽了一支签,结合两方的结果之后,不断的皱眉,“不应该啊,这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