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不该打这通电话,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后悔了,因为他听见秦慕沉冷得掉渣的声音再次响起:“地址。”
……
秦慕沉来得很快。
白璟书直坐在车里等他来,他最后那语气,让白璟书不敢先走。
秦慕沉拉开车门,就上了白璟书的车。
他打开将车窗降下去一点,目光落在咖啡厅的落地窗里面,那对相谈甚欢的男女身上。
“感觉应该是旧识。”白璟书觑着秦慕沉的脸色,没敢再出声。
秦慕沉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去玉煌宫。”
“啊?”
白璟书以为,秦慕沉来了,他会看到一个异常血腥的场面,没想到秦慕沉只是看了一会儿就说要走。
白璟书试探性的问:“那是苏子悦,你……”
“我说走就走,聋了?”秦慕沉面无表情的转头看他,面上覆着一层寒霜。
“好好好,您说走咱就走。”脾气大得跟什么似的,也亏得他忍了秦慕沉这么多年。
秦慕沉打开车门下车,开着自己的车往玉煌宫走,白璟书开着车跟在他后面。
……
苏子悦出来的时候,时间就已经不早了。
她和陆时初两人在咖啡厅里,聊了一会儿,就到了晚饭时间。
苏子悦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请你吃饭吧。”
陆时初闻言,并未率先回答,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只表上,苏子悦也低头去看。
这支表是她成人礼的时候,陆时初寄给她的。
知道她生日的人很少,记得给她送生日礼物的人,也很少,或者说,没有。
所以,陆时初送给她的这支表,她异常珍惜。
“都戴了四五年了吧,你今年生日,我重新买个送给你。”因为知道苏子悦的母亲生她时难产而死,她从来不过生日,陆时初就算是知道她的生日,也很少送礼物。
“没关系,戴了这么几年,我都习惯了,走吧,我请你去玉煌宫吃饭。”苏子悦笑着看向他。
陆时初挑了挑眉:“听说玉煌宫很贵?”
他还不知道玉煌宫的幕后老板也是秦慕沉。
不过,苏子悦也没打算要说,毕竟她和秦慕沉也不是那种关系。
“也是难为你了,才回来就知道了玉煌宫,管他贵不贵,又不用你掏钱。 ”苏子悦一边将手机放回包里,一边抬头看他。
陆时初见她这么说,也只笑笑,不再说话,跟着她去了玉煌宫。
……
秦慕沉和白璟书一到玉煌宫,就直接开了个包厢。
“组个局吧。”秦慕沉点了支烟,便靠在那里不说话。
白璟书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组局?你要玩?”
“嗯。”秦慕沉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吐了一个烟圈。
隔着烟雾,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白璟书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摸不准他的脾气了。
他打了电话叫人过来,组了个局吃饭打牌,还叫了几个女人。
他本来想问秦慕沉要不要的,想了想还是算了,秦慕沉一直洁身自好,以前也只忙着公司的事,对任何女人都敬而远之。
他正准备把多出来的那个女人叫走,就听见秦慕沉开口,指着那个女人:“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