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哥哥。”
苏子悦叫了他一声,然后小跑着走了过去。
陆时初抬头看见她,面上微微一怔:“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做检查吗?”
“你少唬我了,我好好的哪里要什么检查!”苏子悦撇了撇嘴。
陆时初笑着伸手在她发顶揉了揉:“滑头。”
“我头发……”苏子悦连忙伸手去拔弄自己的头发,她早上硬拉着秦慕沉让他给她吹了好久的。
陆时初面上的笑意渐渐淡淡去:“我还有事,先回去了,秦先生他……还在里面。”
他说着,朝身后的病房看了一眼。
苏子悦点点头,凑到门边去看。
陆时初叫了她一声:“子悦。”
“嗯。”
苏子悦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她看见秦慕沉站在病床前,似乎是在说什么,可是隔着房门她听不见。
陆时初见她一门心思都在病房里面,到了唇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声音有些轻:“我先回去了。”
“嗯,拜拜。”
苏子悦这才转头朝他挥了挥手,可能是怕惊动到病房里的人,她的声音也放得很轻。
陆时初脸的表情越来越淡。
他转身朝自己病房走去,路上不停的有护士和医生向他问好,他都点头回应,动作看起来有些机械。
……
病房里。
宫泽阳朝秦慕沉身后看了一眼,发现他身后空无一人。
没有看见他想见到的人,宫泽阳面色微沉:“你来做什么?现在后悔了,要来求我?”
秦慕沉闻言,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
宫泽阳只将秦慕沉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他嗤笑了一声:“晚了,我们法庭上见。”
从小到大,除了小时候上学和人打过架以外,连宫书哲都没打过他,而那个和他打过架的小朋友一家人,最后也被弄得没法在云州市立足。
反正现在大家都以为,他是在阻止秦慕沉对苏依歌动手动脚,才被秦慕沉打的,他是占理的那一方。
正愁不知道怎么找秦慕沉麻烦,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如果要在法庭上见,还请尽快,我比较忙,需要提前安排时间。”秦慕沉的面色平静异常,但,话里却透露着一股子不屑,甚至是,猖狂。
宫泽阳气极而笑:“秦慕沉?你的自信从哪里来?”
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宫书哲,就没人用过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这个你不必知道。”秦慕沉说着,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
他估算着时间,他现在回去,苏子悦的检查也应该做完了。
苏子悦想让他来看宫泽阳,他没有异议,是该来看看宫泽阳伤得重不重。
可是看见宫泽阳还能说能笑,他心底难免有些不满,还是下手太轻。
至于苏子悦自己,就不用来了。
他讨厌宫泽阳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秦慕沉转身就要出去。
他的目光看向门的方向的时候,猛的眯起来,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
门外的苏子悦在对上秦慕沉的目光之后,吓得一下子跳了开来。
他突然回头,吓死她了。
因为秦慕沉人高马大的挡住了视线,所以宫泽阳并没有看见苏子悦。
他见秦慕沉要走,忍不住语气讽刺的问了一句:“子悦为什么没来?不会是你不让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