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璟书觉得,自己和她比起来,就像是在大染缸里被浸染得里外透彻的染布,找不到一点干净的地方。
偏偏是这种鲜明的对比,又让他们彼此吸引。
安夏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很不安稳。
白璟书要腾出一只手去按电梯,只好把她放下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安夏穿了高跟鞋, 和他面对面的紧紧的靠在他身上,正好能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正好打在白璟书的脖子上。
人的脖子是很敏.感的地方。
更何况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白璟书面色绷了绷,一言不发的扶着安夏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安夏跟没骨头似的,软软的靠在他怀里。
白璟书在短暂的享受之后,就觉得异常的煎熬。
好不容易进了房间,他扶着安夏,想让她躺下,结果安夏很不合作的抓着他不放。
他又不能把她撕开,直接丢到床上。
她喝了酒,即使床上很软,再被丢来丢去,肯定会更难受。
他只能在她耳边轻哄出声:“夏夏,睡觉好不好?”
“嗯?”熟悉的声音让安夏恍惚的抬头的看他。
她眨了下眼睛,一副纯真又迷糊的样子:“白璟书?”
白璟书的喉头一紧,再也忍不住的,扣着她的后脑勺,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吻得有些凶狠,半年的别离,对他来说,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安夏虽然已经喝得有些懵了,反应有些迟钝,但她却也反应过来,是有人在吻她。
呸!
谁这么不要脸!
她挣扎了起来。
白璟书吻得又深又狠,恨不得把她吞下去。
心里的小火苗烧得正旺,哪里经得住安夏这样蹭来蹭去。
他有些忍不住了,但又舍不得松开。
他先制住了安夏的双手,沉着双眸,紧紧的贴着她,呼吸粗重的说:“再动就上了你!”
故作凶狠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奈。
他真没什么自制力。
但是,在和安夏同、居了那么久的时间里,他竟然没有碰她。
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
就连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他这句话,让安夏平静了下来。
和白璟书闹腾了这么大一会儿,安夏的眼里,终于清明了几分。
她看着白璟书迟迟的没有说话,像是终于确认他就是白璟书了,就气势汹汹的说道:“你倒是上啊,耍嘴皮子谁不会?”
她这句话说得十分利索,但说完之后,却打了酒隔。
她感觉到了一丝尴尬。
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说了什么!
她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哼了一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推了推白璟书:“放开啦,我要睡觉!”
而白璟书却不肯放过她。
他将她抱得更紧。
“安夏,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动你?”
“不好意思,半年没见,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动我啊?嗯?”
说好的过完年就回云州市的人,别说回来了,连电话都很少接,就算接了电话,也是敷衍了事的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