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墨澈。”
“那个什么左翼的头对不对?”
“不笨。”
秦沐景轻哼了声,“其余人见了你都是毕恭毕敬,唯独他,那么嚣张。”
想到什么,她抬眸,坏心眼地道,“他被胤夜那个变态虐待了吧?不然,怎么同样是严苛训练,你就这么细皮嫩肉,而他就像个山野糙夫。”
南宫旭摇头,沉默片刻才道,“人不可貌相,你不要小看墨澈,要是没有真本事,不可能成为左翼老大。”
走出几步,他转头,面无表情道,“还有,不管你自以为有多像男人,都要提防着那群饿狼,这里碰不到女人,他们很多都有特殊癖好。”
特殊癖好?那也就不难解释,南宫旭和墨澈的区别,肯定是胤夜看上南宫旭,所以对他“特殊”照顾?如果真是这样,啧啧,还真有基情。
秦沐景猛拍额头,敲散那些乱七八糟的肮脏想法,感觉自己要是继续待下去,肯定三观尽毁!
不多久,他们就来到方才路过的那片类似竞技场的空地,此时那方已经汇聚了很多人。
人群中有阵不小的喧闹,像是有人发生冲突,秦沐景下意识望过去。
恰好看到个男人笔直倒下来,他捂着心房的手满是鲜血,睁大双眼,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秦沐景正想询问什么,那男人挡住胸口的手滑下,那里郝然插着把匕首,汩汩鲜血喷涌。
秦沐景目瞪口呆,差点尖叫出声,耳边南宫旭声音淡然似水,“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他说,不管一会看到什么,都不要表现惊慌,叫你做什么,就认真做。
打了个寒颤,秦沐景努力压抑内心的恐惧,望着周围的人完全都没有半点动容,像是习以为常,各自做着手里的事情,压根不把方才那幕当回事。
这才是最叫秦沐景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方,到底要经历过什么,活生生的人,才会变得这么冷血无情?
“拖走,喂训练兽。”这话是南宫旭说的,言简意赅四个字,便安排了身后事,纵使是死,也无全尸。
处理掉尸体,就到了训练时间,在竞技场,秦沐景又看到了那个叫墨澈的男人。
他带着队人在令方的空地训练,不时飘来的阴鸷淫荡目光,看得她寒毛直竖。
其余人训练,秦沐景也没闲着,南宫旭将她放在自己训练的那队人中。
跟着群大老爷们一起做体能训练,什么长跑、仰卧,什么射击、武术。
更可恶的是,南宫旭压根没有放水,硬是让秦沐景完成所有训练项目少一个都要受到更加残酷的惩罚。
到最后,她都根本是在靠意志力在做,身体无力瘫软在地,就会被冷水浇醒继续。
秦沐景本就是个女人,在众多男人间,显得格外瘦小。
愤愤地瞪着在带队时面似阎罗,丝毫不讲情面的南宫旭,心底咒骂无数声,她都不敢开口抱怨一句。
所以,到训练结束,她直接累得瘫软在地,纹丝不动。
面前黑影笼罩,穿着黑色短靴的男人,脚尖朝她踢了踢,“还不走,难道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