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防夜防,却没想到,最后会栽到身边人手里,所以,他才会雷霆大怒,不惜用处罚背叛者的方式处罚樱禾。
秦沐景深吸口气,用力掰开他的手,扭头狐疑的睨着他,“我为什么要生气?”
猫眸轻眯,想到什么,她好笑地勾起嘴角,“季如风,你误会什么了吧?”
在意才会生气,可是,她早就不在意了。
她跟季如风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别说他和下属玩等级恋,就是他每天换个床伴,都无所谓。
只不过觉得污染了自己的眼睛,仅此而已!
季如风抿着剑锋般的唇瓣,那双墨眸紧盯着她,那张突然巧笑嫣然的小脸,毫不在意的模样,简直气得他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周身隐隐溢出戾气。
“少主,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樱禾仍旧跪在地上,清冷眸子忌惮地盯着铁笼那方。
秦沐景挑起眉梢,口吻嘲讽,“啧啧,还真是无情,刚把人睡了就翻脸不认人。”
“那是她咎由自取!”季如风居高临下的睨着樱禾,如墨的眸没有半点动容。
他若想要女人,每天可以换很多个,还都是绝色漂亮的,而樱禾太过自以为是。
身为属下,居心不良,这才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地方,以为跟他发生关系,他就会对她另眼相看了吗?可笑至极!
“季如风,你是想告诉我,男人只能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吗?你如果不想负责,为什么还要碰她?既然碰了,现在又要将人置之于死地。”
无意瞥了眼铁笼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只藏獒太凶猛,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就连视线似乎也变得模模糊糊。
拍拍脑仁,眨眨眼睛,秦沐景继续道,“而且,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方……”话还未说完,笔直的朝前倒去。
面前纤影倏地下倒,季如风手疾眼快的扶住,她整个人就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
白色衬衣晕染开的血滞,看得他心脏猛地一紧,“沐景,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
袭佑谦把自己关在房里,一直都没有出来,也没有进食,别墅里所有人都忧心忡忡,偏偏,没有人可以说动他,就连叶碧婉也无可奈何。
早晨的时候,易岚姗站在门边踟蹰了好一会,她才轻轻推开那道已经关了一天一夜的门。
屋子里,只点着睡灯,浅浅的橙色灯光,氤氲了满室的柔和,原本整齐摆放在墙角的公仔,毛绒玩具,全部移到沙发周围,堆得满满当当。
而袭佑谦就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猫头,怀中抱着个波斯猫的毛绒公仔,他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盯着他就连睡着也拧起的眉心,易岚姗觉得很是心疼,轻手轻脚走过去。
拿开近前几个毛绒公仔,她蹲身在沙发前。
伸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可还未碰到,他就偏过脑袋,留给她个精致绝美的侧颜。
害怕惊扰到他,易岚姗终是没再乱动,安安静静的蹲在那里,心疼地盯着他的睡颜。
渐渐地,熟睡的他,表情倏尔变得鲜活起来,唇瓣那抹华丽的浅笑,柔软轻逸,甚至带着几分宠溺。
那样满足愉悦的模样,令易岚姗苦涩的勾起嘴角,她想,他应该是梦到那个女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