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手,一不小心,似乎又撑到某个特别敏感,又极为特殊的部位,惹得许攸恒发出一声舒蔻从未听到的痛苦的闷哼。
他带着几分报复的味道,拽住舒蔻的胳膊,让她重新倒下来,然后,是一个标准的大熊抱,外加三个最能体现他个性的感叹,“累了,晚了,睡了!”
“哎,许攸恒,客厅里明明有沙发。你不愿睡,我去睡。”舒蔻完全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在他怀里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
“我这人肉沙发不比那些海绵垫子舒服吗?”许攸恒强辞夺理的嘟哝道。
“那……那我还没洗澡,你也没洗呢!”舒蔻嫌恶的指出。
“都这么晚了,明天早上一起洗吧!”许攸恒囫囵吞枣地说着,语气里已经带上浓浓的睡意。
“那……那总得把灯关上吧!”舒蔻看着吊灯刺眼的光圈说。
“又不能那个……关灯干嘛?”许攸恒含糊不清的说着,干脆翻了个身,反倒把舒蔻压在了身下。
他像个孩子,故意枕在舒蔻的肩头上,两只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捂住了舒蔻的小腹。
这简直就是天然的痛经贴。
舒蔻原本有点隐隐作痛的肚子,顿时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暖意,连心,都好像被这股暖流融化了。
其实……
两个人,就像这样相安无事,相依相偎的睡一晚上,也挺好的。
况且,时间也的确晚了。
到底几点,舒蔻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至少也是翌日凌晨的一、两点了吧!
舒蔻在折腾了一天后,也感觉又累又乏,可她偏偏没有一点点的睡意,听着许攸恒的呼吸,随着他一起一伏的身体,慢慢变得均匀而平静。
“许攸恒,你睡着了吗?”她试探性的问道。
吹出的气息,恰好拂过许攸恒的头发,让他乌黑的短发,像风中曼妙的柳丝,轻摇细摆。
舒蔻见他没有动静,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体,靠在床头。尔后,也帮许攸恒调整了一下睡姿,让他枕在自己的肚皮上。
接着,舒蔻扯过一床被子,蹑手蹑脚的盖住了许攸恒。
她怔怔的望着男人纹丝不动的后脑勺,自言自语似的呢喃道:“许攸恒,你到底是谁?是四年前那个不顾一切救过我的暖男,还是故意要凌霸羞辱我的老魔鬼?”
许攸恒的背影自然,安详,对她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说明他是真的睡着了。
舒蔻越发能抛开顾忌,畅所欲言,“其实Perry,Perry就是沛烨对吗?却被我傻傻的当成了你的儿子。虽然,你没有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虽然,我的脑子里还有很多很多的未解之谜。但我猜到,其实你就是四年前,让我签下契约,搬进别墅的始作俑者吧!”
“许攸恒,我不是傻子,更不是心怀少女梦的花痴。我从幼就知道,姐姐比我漂亮,比我迷人有魅力,你和她相处了四年,最后对她的死却无动于衷。我原以为,你本就是个凉薄之人。可是,这短短一个月内发生的事,让我发现自己错了。”
舒蔻说到这儿,不禁莞尔。用指尖轻轻抚过许攸恒的黑发,接着又说,“我真的从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更况且,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像你一样,对我这么紧张,这么照顾,这么悉心,甚至这么的迁就。即使是我的父亲。”
“而且,你知道,当我这次回国后的第一天,在你的办公室里和你相处时,我就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感觉。你在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我了。不仅仅限于四年前在楼顶的那一面。虽然,我对老魔鬼的声音,的确模糊的接近遗忘。但你的气息,你的气势,你行事的方式,甚至连你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都和四年前给我留下噩梦的男人说不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