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攸恒。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如果你不能给淑媛一个名份,我也绝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娶任何一个女人。”这是杨老爷子在扬长而去前,丢下的最后一句话。
也表明了,他不会利用媒体向许攸恒施压,但他会直接对付许攸恒背后的女人——舒蔻!
这是许攸恒绝不愿意看到的。
他心浮气躁的抹了把脸。从未像现在一样,希望那天被面包车撞上的人是自己,希望杨秘书当时没有奋不顾身的推开他。
那么,至少此时他还能躺在床上,享受到一点舒蔻同情的眼泪……
*
下午。
吃过午饭后,一辆白得耀眼的劳斯莱斯驶入了距离许家老宅不远的一道院门,尔后,在一幢建在半山腰上的洋楼前停下。
这幢洋楼和许家的老宅,以及母亲留下来的别墅,其实同属于上个世纪的建筑。但经过十多年的修葺和扩建,如今完全蜕变成一座极具现代和时尚感的豪华宫殿。
应该说,许攸恒童年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此处度过的。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几乎再也没有踏入过这道院门。
所以,他在车上踌躇了片刻,望着如同波纹状的玻璃幕墙,以及粗漫穹隆的奢华天窗,带着几分反感和抵触,推门下车。
“哟……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天降贵客呀?”一个尖锐刻薄,又稍显浮夸的女声从车库的方向传来。
许攸恒连头都不用回,便知道对方是谁!
他懒得面对继母那张市侩的嘴脸,径直踏上青石铺就的台阶。
守在门内,为他拉开大门的佣人,见他面相陌生,又气度不凡,稍加一愣。
“你们还呆着干嘛呢!”继母屁股后跟着两个提着大包小包的佣人,显然,她这是刚刚大肆采购而归。
她站在玄关处,用手一指伫立一旁的几个佣人,颐指气使的叫起来,“该端茶的端茶,该倒水的倒水呀,这可是你们许家正牌嫡传的大少爷回来了。”
那些呆头呆脑的佣人,顿时如梦初醒的忙碌起来。
继母说罢,又冲着许攸恒阳奉阴违的一笑,“哦,你也不能怪他们都不认得你。要说自上次沛烯在浴缸里割脉自杀,一转眼又快有四年,你大少爷都没踏进过这个家门了吧!”
许攸恒厌恶的睨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兀自堵住一位下人,从对方口中得知,父亲此时正在天台。
尔后,他对继母在身后的轻啐,充耳不闻,拔起脚,沿着设计成五线谱和音符的蓝色扶手,直接朝楼顶爬去。
可是……
当他来到三楼,正好看到一个年长的佣人,从左手的一个房间里,抱出几件准备用来换洗的床上用品。
许攸恒情不自禁的站下来,走过去,朝虚掩着房门的屋内瞟了一眼。
这里,在多年以前,曾经是他的卧室。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