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茫茫人海,要上哪儿去找,这个看上去和舒家无渊无仇的人呢?
“也许,对方就想给人造成一种她错手杀死舒伯父,又把自己活活饿死在仓库里的错觉。”许攸恒一锤定音的说。
警方的人,纷纷点头。
舒蔻则深恶痛绝的咬了咬下唇。
“那……她有说,是谁动手杀死的舒伯父吗?”许攸恒冷静的又问。
女警察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舒小姐的母亲,刚开始还算清醒。可我们才一问到她,舒先生遇害一事,她就开始抓起狂来了。”
现在的舒母,又岂止是有一点点的抓狂。
舒蔻感觉到母亲躲在被子下,瑟瑟直抖的身体,都快变成筛糠的筛子。
“妈,你……你这是怎么了?你觉得很冷吗?”舒蔻错愕的帮她把被子从头上拉开。
舒母如敌大临的瞥了眼许攸恒,又蜷紧身体,往女儿身后躲了躲,仿如他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刺客。
“舒伯母,您……不会是想起什么了吧?”年轻的警官从她的这个举动里,精明的察觉到什么,倾前身子,探头问道。
“没,没有。”舒母的身体抖得更厉害,她畏畏缩缩的又瞅见眼许攸恒,垂下头去说,“我……我不知道,你们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警官狐疑的皱了皱眉头,目光在她和许攸恒之间来回巡逡。
“妈,那你告诉我们。你和爸是怎么去到港口的,到底是谁害死的爸爸,那凶器上为什么只有你的指纹。”舒蔻半蹲在床前,耐下性子,循循善诱的问道。
“你……不要叫我妈,你给我滚开!”舒母突然怒目圆睁,抡起胳膊,给了舒蔻一巴掌。
“啪”的一下,又重又狠,舒蔻脸上马上浮起五个红红的指头印。
可这还没完,舒母仿佛是要把这些天受得苦,遭得罪都撒在女儿身上似的,对着舒蔻劈头盖脸的一顿好打。
“你……你这个小娼妇,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勾引你姐夫吗?”她打着打着,又猛地揪住舒蔻的头发,像街上互殴的泼妇,又拉又扯,又吼又叫,“你明明知道你爸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他,你为什么就是一点儿也不听,你为什么还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你说,你说,你姐姐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从你进了我们家门后,就没一件好事……”
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惊呆了。
只有许攸恒,看着舒蔻失去重心的跪在地上,脑袋也随着舒母处于癫狂的身体,痛苦的摇来晃去,头皮好像都快要被她扯掉了,顿时脸色大变,上前一步,用力一扣舒母的手腕,怒不可遏的吼道,“放开她!”
但舒母充耳不闻,拧着女儿的头发依旧不肯放手。
这时,听到动静的医生和护士,也结伴冲进来。
“快,快准备镇定剂!”混乱中,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但都抵不过许攸恒石破惊天的一句,“你这个疯女人,我叫你放开她,你没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