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疯!”许攸恒一个箭步走上去,揪住他的领口,把他又从地上硬生生的拖起来,“我今天在外面逛了一上午,一直在想,你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拿这个U盘。放了舒母,还是直接派人开车来撞死我。显然,后一个风险太大,所以,你选择了第一个。”
说着,许攸恒对准他的腹部,又是一拳。
许沛烨顿时疼得蜷成一团。
但在许攸恒的眼里,这点痛和舒父,舒母,舒蔻所承受的痛苦与折磨,简直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为了救舒母,这几拳头,早在昨天晚上,就该落在他身上了。
“你不是也一样吗?”许攸恒冷嘲热讽道,“一天都躲在你的办公室里,忐忑不安的等着我,或者是警方的人登门造访吗?”
“呵,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沛烨撅着嘴,苦不堪言。
他低头看了看,还捏在手里的U盘,脸上旋即露出一个上当受骗的表情,“许攸恒,你……你不是来找我解密码的?”
“不要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许攸恒活像拥有最顶尖的读心术,俯在对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我可以明白无误的告诉你。这就是舒蔻交给我的U盘,也是她在她姐姐的公寓里拿到的,被你误认为是你想要的那个U盘。”
可沛烨丢开U盘,用力挣脱了许攸恒的双手。虽然,还没有看过U盘里的内容。但他显然已明白,这压根就是个无足轻重的U盘。
“沛烨,别把伪君子也做得这么堂堂正正,理直气壮。”许攸恒冷嘲热讽的看着他,“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呵,那你帮我分析分析,那个打电话找舒蔻要U盘的男人,为什么敢公然对舒父舒母下手,反而不会去拆了舒茜的公寓?他是怎么知道U盘已经不在公寓,而在舒父或舒蔻手里的?”
许沛烨别着头,脸色煞白,嘴上像被针缝起来似的,没有搭腔。
“那是因为你借口,你的钢笔掉到舒茜的卧室里,还从舒蔻的手上骗到钥匙,早翻遍了舒茜公寓的每个角落吧!你他妈的拿着景世地产的资料,上次去医院讨好舒蔻,不是为了满足你花花公子的虚荣,想把舒蔻当邮票来收集,而是想从她口里套到这个U盘在哪儿吧!”许攸恒爆了粗口,他忍无可忍。
舒父死去的惨状,舒母癫狂的可怜样,以及舒蔻几乎停不下来的眼泪,一直在他脑海里萦绕,一直摧残着他正常的良知。
“许沛烨,你下得好大的一盘棋呀!”许攸恒一想到,他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布署这一切,就克制不住内心的火气。
他突然用胳膊肘抵住沛烨的咽喉,把他摁倒在办公桌上,“说,那个对舒父动手的家伙,到底是谁?”
许沛烨被他压得脸膛发紫,呼吸都有点困难了,“许……许攸恒,这一切,都只是你的臆想和猜测吧!证据呢?上次在医院里,我就说过了,没有证据就叫作诽谤。”
许攸恒现在才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
当你还在纠结证据和寻求正当途径时,敌人可能早用他作恶的双手,掐住了你的脖子。
他现在只想以恶制恶,只想把那个敢对舒父下手,被舒母誉为魔鬼的男人揪出来。
笃笃笃。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用力的敲了几下。
接着,是沛烨秘书焦急的声音:“许先生,你们……你们没事吧!我听见里面很吵啊!”
“叫他滚!”许攸恒今天不折手段,也一定要从沛烨的口中,得到点有用的信息。
可不等沛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