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恒,难道你忘了,你昨天晚上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吗?”舒蔻泪流满面,回想着他的承诺,回忆着他的誓言,“上帝,呵呵,你说你是我的上帝。难道,身为上帝,也会有出尔反尔的时候吗?”
许攸恒再度站定,却没有回头,没有让舒蔻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动容……
可一想到视频里,那对当众相拥相吻的男女,尤其是目睹到和继母,沛烯站在后排,幸灾乐祸的父亲,二叔,还有沛烨,他只咬牙切齿,落下心如磐石的一句,“舒蔻,别再让我看到你!”
这男人……
已经不仅仅是不信任她!
他恨她,不要她了!
舒蔻犹如被人血淋淋的捅了一刀,头晕目眩的摇晃着身体。
“舒蔻,你……你怎么了?”沛煜一边焦急的大叫,一边扶着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沛煜,我……我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舒蔻双唇泛白,面死如灰。
她打着寒噤,一把抓住沛煜的手,却阻止不了一股冰冷的感觉,吞噬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她冷,她肚子痛,她的五脏六肺,好像都被人塞进了一台高速动转的搅拌机里。
“舒蔻,没事的!”沛煜半蹲在她身前,紧握着她的手,安慰她道,“大哥只是一时气昏了头,那些话都只是气头上的傻话,你千万不要相信,千万别往心里去……”
可她话还没有说完,便盯着舒蔻婚纱的裙摆,发出一声惊愕的惊呼,“舒蔻,你……你流血了。”
流血?流血!
她的例假不是已经来过,不是已经干净了吗?
那为什么还会流血呢?舒蔻麻木的低下头,盯着婚纱裙摆上,那条殷红的血渍,不由凄凉的掠了掠唇角。
她明白了……
她突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什么内分泌失调,什么紊乱的例假呀!
她怎么就没想到,她和许攸恒每次亲昵时,从来都没采取过什么安全措施呢!
“大哥,你站住,你快给我站住!”沛煜被吓得倏的站起来,冲着已经走到礼堂门口的兄长,撕心裂肺的大叫道“舒蔻她人不舒服,她好像受伤,她流血……”
但这一次,许攸恒义无反顾的没有回头。
他没有听到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
他更不知道,此时的舒蔻正面临着什么。
因为,从来没有哪个人,更甭说是女人,令他颜面扫地,陷入到今天这样的困境里。
所以,此时,他只是一具被愤恨灼烧的躯壳,一个被狂怒焚毁的灵魂。
当他带着络腮胡子拐出会场,在众人的瞩目下,乘坐电梯下楼时,正好好和几个守在电梯外,行色匆匆的警察,擦身而过。
“许先生!”
其中一位年轻的男警,停下脚步,突然堵住他的去路。
许攸恒稍作停留,瞥了一眼。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因为调查舒父的案件,去景世找过他的一位警官。
“你们这是……来找我的?”许攸恒心里一沉,以为是医院里的烟,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