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等对方回答,他又睥睨着和父,“还有你,和先生。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心里应该很清楚,你当初爱的那个女人早已经去世。你如今从疗养院里抢走的人,不过是她的女儿。不是她的替身,更不是她!!”
“你……许攸恒,你这是什么意思?”和父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顿时火了。
“什么意思,还用我来明说吗?”许攸恒一挑眉梢。定格在对方脸上的目光,已经变成了一种极端的鄙视和憎恶。
仿佛认定了,对方是因为放不下当年和母亲的一段感情,才大动干戈地劫走了烟。
又仿佛是认定了,对方是个带着某种畸恋,试图把感情寄托在烟身上的疯子。
“呵!”这一声讪笑,是从和父口中发出来的,“难怪人说,龌龊的人眼里看到什么都是龌龊的。许攸恒,看来你不但继承了你父亲的外表,连他龌龊的内心都一并继承了。”
Monson和在一旁,禁不住也笑了:“确实,许攸恒,你这就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我父亲已经为你妹妹找到合适的骨髓捐献者。所以,她现在已经被我们送去国外准备做手术……”他顺嘴撒了个小谎。
见舒蔻想开口戳穿自己,连忙又故伎重演,紧紧勾住了她的肩头。
但许攸恒,此时已经顾不上他的这些小伎俩。
他神情微愕,“你说什么?你们上哪儿找到的适配的骨髓?还有,你们为什么要救烟?”
“呵!”和父又是一声讥笑,“总之不会像你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他顿了顿,略带同情的瞥了眼舒蔻,才板着面孔继续说,“把一个好好的姑娘像动物一样的圈养起来,连同她生的孩子。就为了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说什么?”舒蔻捂着嘴,难以置信的低呼一声。
对方说的……
对方刚才所说所指的,显然就是她!
许攸恒两眼喷火,好像恨不能当众宰了和家父子。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和父在这场较量里,轻而易举就占了上风,“你当初花钱找到舒蔻,让她给你生下两个孩子,不就是想用两个孩子来拯救你危在旦夕的妹妹,又或者……还想把囤积在你内心多年的怨恨,顺便一骨脑的发泄在她身上。”
放你妈的屁!许攸恒虽然没有开口,但他火星四溅的眼睛里,几乎就在向外喷着这句话!
“许攸恒,你……你把孩子送哪儿去了?”舒蔻突然发声。
怅然若失的脸上,写满了对这个男人的怀疑和质问。
“从昨天早上开始,我就再也没见过初一和除夕。许攸恒,昨儿在医院,我听见你和老胡的电话了。你吩咐他,不让他把孩子的下落告诉我。你说啊,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孩子的下落。你说,你把他们俩送哪儿去了?”舒蔻猛的跳起来,胳膊肘正好杵到Monson和的伤口,让他痛苦的低呼了一声。
但事情反转的太快,太让人猝不及防。
舒蔻压根顾不上他,一个箭步蹿到许攸恒面前,揪着他的衬衫领口大叫,“混蛋,你快说呀!你把两个孩子送哪儿去了?你想把他们俩怎么样?你真的把他们……”
把他们像动物一样的关进实险室,等着给烟贡献骨髓去了吗?
其实,这才是她真正想拷问许攸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