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乜曲风如此肯定的话语,男人的心里,已经信了一半。
从口袋里掏出上次叶宁作为令牌给他的貔貅,对着光亮,男人细细地观看起来。
果然,耳朵里没有镌刻花纹。
男人的心,开始缓缓下沉。
便听见乜曲风略带戏谑的说了一句:
“W的祖上,是乜姓,而来找你的那个人,姓叶。”
男人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荡漾在湖心,漂泊无依,却又勉力撑着一丝信念。
“不管那个貔貅是真是假,我的人往盛茗的窗户中射毒药是真,他们家悲痛欲绝也是真。
而且,我的人从昨天晚上到今天,都没有见过盛茗出现在客厅里。”
男人极力的辩解着。
一点儿也不想承认,自己竟然认错了W的令牌信物。
“你认没认错令牌,我不想深究。反正,那个人想要办成的事情,和我想要办的事情,本来便是,异曲同工。”
乜曲风说着,讥讽地望了男人一眼:
“我只是想告诉你,等了这么多年的机会,不要功亏一篑。”
说完,不待男人再有所反驳,已经几个跳跃间,动作极为迅速敏捷的,跳出了别墅外的院墙。
墙外。
一阵风过,优雅站定。
乜曲风的嘴角,勾起一抹运筹帷幄的笑容。
为了小白不年纪轻轻便守了寡,我能帮你的,便到这个份儿上了。
穿针引线的活儿,我已经做好了。
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假山后,男人望着乜曲风来去如风的矫健身影,讶异的目瞪口呆。
这男人,身手也未免太好了。
然而转念间,男人的表情,便有了细微的裂痕。
不会,盛茗真没有昏迷吧?
埋伏在盛家这么多年,等的便是这一刻。
千万,不能出差错。
算了,还是先把昨天行动的人找来,一起去找爷爷商讨吧!
于是,男人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状似平常无异的烟。
徐徐点燃。
空气里,一股浓郁的香味,便四散飘远。
很快,别墅里便暗流涌动,缓缓的,朝着偏听某一处地下通道汇聚而去。
很快,人便已经齐备。
在地下室里,整齐恭敬地站在中年男人的身后。
“爷爷,乜家的人今天又来找我了,也带来了令牌貔貅信物,可是,却与之前的那一个,有着一丝差别。他还说……”
男人有些为难的望着坐在地下暗室里的高位上,面带褶皱的老人。
“还说什么?”
老人晦暗的声音响起,苍老的浑浊的眼睛里,有着一丝不耐。
“还说,那个姓叶的给我们的貔貅,是假的。”
“胡说。”
老人的情绪有一丝激动,脸上的褶皱抖了抖:
“那个是我亲自检查过的,怎么可能有错?”
中年男人附和的点了点头,一脸肯定:
“我就说嘛,爷爷你怎么可能认错。
可是,那个人却说,真正的令牌上面,貔貅的耳朵里,刻有一百年前,一位镌刻大师镌刻的暗纹。
而且,那个暗纹……
至今为止,无人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