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看着难受啊!
从前的世子是高高在上,远离尘器的谪仙,如今的世子,已经成了凡夫俗子,还一副为情所困而不自知的别扭模样。
两人各自腹诽,为主子叹息,景玹丝毫不知自己的失落表现得如此明显,他还道自己掩饰得极好,连父王都被蒙蔽了。
一个人在书房里,也不再掩藏自己的情绪。
站在窗边,任由那份孤寂散发出来。整个人都仿佛沉浸在浓浓的哀伤中,无法自拔。
他也想她了,却不能去寻她。倒不是畏惧那所谓的命格牵扯,而是担心……
他若不再收敛对她的感情,父王会对她动手。
想到那日在宫中,初闻司天监对皇上的汇报,知晓凤主降临之说,他就怒了。
找到清尘道长,质问他何以如此编造?
清尘道长没有言语,只有深深的无奈。
景玹知道,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只有父王!
他如遭重击,恍然意识到,父王绝对不会坐视他对夏梨落付出真心。
这也许只是个警告,再不知收敛,也许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他不得不和夏梨落说出那般绝情的话。
回到王府,他依然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父王前日还兴致勃勃要他娶她,转眼间就变卦了,还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他按捺不住去找了景项飞。
谁知景项飞对他说:“天象并非本王安排的,确有其事。而她的命格,亦是真实的,你以为国师不说,司天监那些人就不会说出来吗?”
景玹呆了一瞬,说道:“她的命格,不是无常吗?国师又怎会说出那样的话?国师不说,或者略有隐瞒,其他人又怎会说出来?”
“你是在怀疑本王?”景项飞怒了,呵斥他,“你这个样子,真叫本王怀疑,你究竟能不能练成神功!太叫本王失望了!”
“父王,为何一定要练那神功?儿臣每练一次,心疾就加重一分,儿臣不想练了!”
景玹第一次这样反抗他,让他惊在那里,眼中渐渐聚起怒火。
“混账东西!本王为你好,好不容易打听到这个法子,你竟然给我说这种话!你是想死吗?”景项飞气得抬手,差点就一巴掌挥过去。
景玹心生愧疚,知道自己妄言了,低下头不再言语。
景项飞痛心疾首,说道:“你若要死,本王不拦着你,这么多年,就当我没养过你这个儿子!你若还有点良心,就给我好好做你的世子!好好修炼!不要成天儿女情长!”
景玹紧咬着牙,心中不甘,却又不能反驳,只得说道:“是,儿臣告退!”
在他出门前,又听到景项飞厉声说道:“你若斩不断情丝,本王会帮你!”
景玹吓得脚步微晃,忙回道:“儿臣知道了。”